嬴稷爆發了,他瞪著他的好大兒,立馬要蹦起來接著罵。
他罵怎么了。他是他嬴政的老祖宗
然后他就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涼意,他臥槽一聲,慢慢轉首看見了張漂亮的小臉,粉面香腮好似玉,是個頂尖的美人,可惜美人心,全是毒。
“先論尊卑,再論長幼,我陛下位及至尊,爾等撐死算是個候王,不行禮下拜,竟還敢直呼我陛下名諱,才是腦子不好使。”
嬴稷覺得這小子不正常,涉及到嬴政,真的一點倫常道德都不講。
“你作假的吧我可是你曾大父”
異人不是說他這個次子最是乖巧溫雅,現在溫雅溫雅他大爺
阿政看琇瑩扔了異人,直接就過來,面色靜沉,靜水流深,他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哪怕看見琇瑩要砍人,身體坐姿依舊松弛。
他完全不擔心有人傷他,而不會被琇瑩施以還擊。
“琇瑩加封九錫,是王候中頂貴者,以身份論,他可以處死嬴稷。”
琇瑩,你要是實在生氣,就砍吧,反正還能活。
大家都是老狐貍,自然聽得懂阿政的意思。
嬴駟給被他次子扔在地上,沒人鳥他,連個椅子都沒有的異人施眼色。
唉,你家子不管嗎
異人裝死。
他次子對他不說是父子情深吧,只能說積怨頗多。
他勸,他次子本就因為他來這里截政兒不滿,若在勸,他怕他次子認為他是放任旁人羞辱政兒,能把他連著刀了。
而且他大父這話說的就是不對,政兒是個好孩子,聰明的很。
于是他在角落幽幽的來了一句,“你怎么不管好你家子,平白說寡人政兒,不僅直呼其名,還罵他,寡人次子砍他怎么了誰還沒個當王的爹”
嬴駟被他懟得仰倒,他大吼出聲。
“你知不知道,旁邊六國人的頭快要合上了,艸,嬴稷那崽種死了就死了,可這個
小子要砍下去了,我大秦的顏面都丟完了。”
本來打算擺的嬴異人看著六國那些王快要長好的頭,已經可以預見那些人以后要怎么笑他們。
他一個咸魚挺,想沖雙手交疊的阿政喊,結果看見他政兒看不清的眼神,還有他次子笑著沖他露出來的手腕上的小弩,頓時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裝死了。
“別管了,別被琇瑩當成辱政兒的同伙,他現在二十歲,一張弓,百米之內,你我跑不掉的。”
在鏡中目睹過呂不韋的死相和琇瑩那恐怖戰斗力以及報復心的眾人沉默了,大秦弩兵的前鋒,力大無窮,砍人跟砍泥沒區別。
有這小崽在,他阿兄能帶他一人出去白龍魚服。
他們猶記那時政兒巡游時差點遇刺,這小崽彼時羸弱得風吹就跑,但仍然敢跟阿政一起在車架上張弓搭箭,而且邊咳邊射,一射一個準。
更別說,現在他身體好了,比當年還彪。
所以曾大父稷兒父王是自己求死,怨不得旁人。
旁邊的嬴柱回想了琇瑩彼時的兇殘,長嘆一口氣,他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悲。
悲的是他爹要被砍死了,還要被六國的人看到了。
喜的是他爹要被砍死了,破嘴終是消停了,不惹禍了。
他看他暴怒的大父,很佛的來了一句。
“那沒關系,好像平時那些人少說一樣,父王去了反正還能長,可以坐下來跟兩個孩子好好談一下了。”
嬴駟很從心的點了頭,蕩兒不在,他們不敢動。
嬴稷聽到阿政的話,就是大怒,但被琇瑩一把像掐雞一樣扼住了喉嚨。
“吵我阿兄了。”
一直默不作聲,好像在放空的阿政身體依舊松弛,他似猜到了什么,招手讓兵馬俑來扒著在場所有人的衣服搜身。
他全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