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他們身上相同的媒介,再等可以做主的人來。”
從這些人話中可以猜出,知道他和琇瑩的全部,那么會有媒介,既有媒介,就有給予媒介的人。
琇瑩瞬間聽懂他的意思,扔下了嬴稷,又細細擦了擦手,沖阿政笑得開心。
“阿兄看出來了,那就不用試探了,也不用跟他們談啦。”
阿兄也不想讓六國人看笑話,當然他也不愿。
阿政頷首,“時間還長。”
等兵俑搜完,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嬴柱一臉懵,放過他爹了,也不跟咱們不談了嗎這就達成一致了,這兄弟倆平時全靠心靈感應活著的吧
嬴駟不由得多看了阿政一眼,確實是聰明。讓自己的幼弟故意做出巨大的敵意,而自己僅憑三四句話便可以分析完全部的事情,快速決斷。不愧是我家的政兒。
一旁的異人卻是一言不發。
琇瑩沒理會他們,他收斂了自己裝出來的兇殘暴戾,慢悠悠地踱步就往回走,收了劍才站回他阿兄的身后,想要俑人給他搬個椅子來。
他剛死,未恢復徹底,一時還有些久病之軀的疲憊,想休息一下。
真可惜,這些人在,不能如以往一樣躺阿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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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瞥了一眼他,指了指自己的長椅,琇瑩眼一亮,也不要椅子了,也不說體面了,就笑得乖巧,枕著他阿兄的膝,躺在了長椅的虎皮里。
他困意襲來,開口有些怏怏的。
“阿兄,這個人竟要你等這么久。”
阿政望著兵俑找出來的幾百塊鏡子,輕笑起來,他留下了異人的一個,其他的抬手收回了自己的皇陵。
他一手把玩著鏡子,另一手輕拍著他幼弟的脊背,
“也有好處,自己看過,就不用聽他的一面之詞。”
琇瑩迷迷瞪瞪間看見了鏡中的阿越,然后垂目休息,不再看了。
“只有君王和名臣身上有,想來是個緊俏物。”
沒什么好看的,他們都死了,改變不了什么,徒對雙方造成壓力罷了。
阿越是他們選的,大秦不會有事。至于其他人,他暫時不想看。
想來他阿兄也是這樣想的。
果然阿政研究了一小會,看了一眼大秦的麥田,便失去了興趣。
將那個他手離開后,就一直沒有亮的鏡子收了回去。
“睡吧,放下心來,他們聽不見你我私語。你若想玩有的是時間。”
琇瑩輕笑,開了個玩笑。
“我睡不著,只是怕沒錢,養不起阿兄。”
阿政勾起了唇角,溫柔的神情在眼眸中流轉。
“乖孩子,你可以修墳養朕。”
琇瑩依舊是慢悠悠的笑,熾熱的濡沫在眼中燃燒,他掰著手指頭數他會干的事。
“我是大秦婆姨們都承認的頂頂好最適合嫁的良人,我能做的,包括但不限于算賬,雕玉,縫衣,教書,調香,造酒,作書等等,養活阿兄一定沒問題”
阿政年輕時總喜歡在失態時捂住琇瑩的眼睛,因為他不希望這雙眼見到他狼狽。
可后來他想他那么多狼狽臟污,琇瑩都看過,他依舊可以燃燒。
琇瑩總是告訴他,不要害怕,阿兄。
他可以一直燃燒。
所以阿政再不會在琇瑩面前吝嗇顯露脆弱和狼狽,驕傲和溫柔。
于是他笑得溫柔,他家小公子是多么介懷年幼時沒有錢的日子,或者是怕他如當年一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