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idayti餐廳的日常十分安穩,安穩得就像是它在大都會一樣,連小賊都沒有一個敢路過這里,客人們似乎也都變得十分有素質,不少人沖著這一點選擇來這里進餐。
老板娘為此給了我一筆獎金,夸我干得好,雖然我什么都沒做,不過我想是有料理方面的緣故在內的。
是的,在布魯斯韋恩離開的當天,韋恩財團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入資了hoidayti。
我的手藝得到韋恩的認可不奇怪,我家里人擅長料理到仿佛刻進了dna的程度。
我的父母都是料理方面的從業者,白先生是甜點師,我的母親劉女士是料理人,二人生的孩子似乎也完美繼承了他們的天賦。
不過我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有缺憾的,我學不會烤面包,在烤面包方面就像是中了什么黑暗料理的詛咒,弟弟倒是做什么都好吃,而我做的烤面包,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人除了弟弟,也就只有那個少年了。
窗外響起鳥鳴時,我便睜開眼醒了過來。
自從來到哥譚,我就沒有睡過一次懶覺,沒有在自家那么安心自在。
我想家了,我夢到了高中那一年,不喜歡爭斗的弟弟第一次飽含怒意的對著其他人揮動了拳頭。
他無法理解自己眼里那么好的姐姐會受到別人那樣的對待,卻不知道只有在他眼里的姐姐才是近乎完美的好,還為此自在事后哭得稀里糊涂,不理解為什么姐姐會不在乎,是好人就是別人能夠隨意傷害、把刀指向她的理由嗎
那個時候我就心想,大概是因為有個笨蛋又熱血的弟弟會代替我憤懣和難過,會為了保護我而義無反顧,毫無疑問的,他就是我的夢比優斯。
那一年,我知道自己不適合當英雄,也是那一年,我也知道自己不會成為一個冷血的人。
真的好想家。
在家里的時候,和弟弟趕工幾個通宵后我們隨地都能睡,扯過手邊能蓋的東西,甭管是皮套還是坐墊,就是那椅子都能給自己硬拽過來蓋上,睡個昏天黑地晝夜不分。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看著是要下雨的樣子。
因為生意好,老板娘大手一揮又聘了幾名服務生,我可以過上做二休一的日子了,今天就是我的休息日,我看了一眼手機,依舊是老樣子,沒有一點新消息。
發了一會兒呆,我想起先前那個快餐店小妹,打算去那里吃一頓,只因為那是我在這里為數不多面熟的人,或許是雛鳥情節,對這個第一個對我傳遞了善意的人,我記憶特別深。
在經濟并不優渥的情況下,乘坐韋恩集團出資建造的軌道列車是個不錯的選擇。
和老板娘說了一聲后,我帶上傘開始前往目的地,我并不知道那家快餐店的具體位置,但是沒有關系,雖然當時并沒有在意路是怎么走的,但我感覺自己大概、應該、約莫是能找到的。
這種感覺名為琢磨著能行。
以從小的經驗,我可以確定自己琢磨能行的時候一定能行,就像是我幫老板娘修烤箱,明明在此之前從未系統學習過機械維修,但是因為見過弟弟制作過更加復雜的機械便琢磨著自己試試應該能行,結果自然是修好了,并且如新一般好用。
覆蓋著暗淡且黑的破片云的天空不出預料的開始下雨了,這個月正值多雨的時候,隨手帶傘不賭徒心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從軌道列車下來,我撐著傘跟著感覺選了個方向走,找到快餐店后沒有發現那個店員小妹,便順口問了一句看見我后如臨大敵的其他服務員,得到對方出去丟垃圾到現在還沒回來的答案。
我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