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年織撿起我的包,牽著我的手,“我們先出去買身新衣服換上。”
“不該先去找杰森嗎”我面無表情地說出重點。
“不用擔心,如果您想要他成長,就該徹底放開手。”韶年織看著我,“現在您已經成為他駐步不前的原因了。”
因為眷戀自己所擁有的溫暖而不愿意離巢的鳥兒怎么可能學會在風暴中飛行呢哪怕他曾經便是從風暴中來的。
杰森陶德,該離巢了。
我聽懂了韶年織的意思,順著他的力度被他拉著走了。
因為爆炸的聲響傳得十分遠,所以周邊的商店看見再怎么狼狽的人都見怪不怪了,讓他們奇怪的是明明這些在演唱會場所的人們看著那么灰頭土臉的,但精神面貌卻可以用精神煥發來形容,每一個人都那么的振奮,臉上帶著笑容。
“下次還來”來自其他城市的鴉群們堅定道,“哥譚酷斃了”
“這就是我們哥譚的光”哥譚的鴉群們激動地揮舞著拳頭。
“刺激”
沒有人對下半場演唱會的取消而感到頹喪與不滿,對他們而言,上半場已經賺翻了,對于bi而言,這場演唱會也算是圓滿結束了,不管是影響力還是收益,他們都達到了目標。
這也要感謝韶年織和杰森通過分析了建筑結構和炸彈位置,在有限的時間內拆解了重要位置的幾個炸彈,讓會場的倒塌沒有太過嚴重。
至少觀眾席上的粉絲們最多只是被碎塊砸到或是最開始人群慌亂擁擠時造成的輕度傷勢,最多骨折或是皮肉傷,并不危及生命和健康。
有的人小腿骨折躺在擔架上的時候還能高舉手臂大呼“我永遠喜歡黑鴉少女”呢。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是英雄呢
我的手機傳來一聲銀行入賬的提示音,是特里諾給的報酬,那一連串零讓我震驚,內心感慨老板對我的厚待,也明白這多半是黑鴉少女所得的一部分營業額。
我第一次有了錢不過是一串數字的不真實感。
在韶年織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家裝潢一看就不便宜的服裝店,韶年織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我的穿衣習慣給我挑了一身新衣服。
很普通的襯衫長褲加開衫,不過配色與我平日的風格相差甚遠,襯衫是甘藍色,開衫則是深緋紅,搭配黑色的西褲和長靴,有種亮眼卻又沉穩的感覺。
我第一次穿如此亮眼,有些不太適應,但見少年眼睛亮亮的,我就打消了換掉它的想法。
韶年織拿著從店長那要來的剪刀來剪掉吊牌,我將一頭披散的頭發用手抓成高馬尾并把發尾撩到身前,感覺到剪刀那冰冷金屬逐漸接近后頸的冷意,那一處皮膚便不由得產生一種緊繃感。
少年的呼吸聲也很近,因為知道是他拿著剪刀,我感到了安心。
一聲鋒利的“咔嚓”聲,吊牌被剪了下來。
“好了。”韶年織把剪刀放在
等候區的茶幾上。
我點點頭,起身走到男裝區,認真的挑挑揀揀后最終搭配好了一套并看向韶年織,少年十分自覺地接了過來,走進了換衣間,我坐在店內的沙發上等待著。
杏色的size風假兩件沖鋒衣,簡單的純白色圓領t,與杏色相近但更偏灰暗調的日系工裝闊腿褲,銹紅發的少年的肩腰比堪稱一絕,他有著一雙大長腿,因而穿什么都像是模特。
他屬于不會讓女性有被威脅感卻無法忽視其侵略性的狼系少年,身高170的他或許在追求男性最好188乃至190高的女性看來根本不高,但有著絕佳身材比例的他看上去也絕對不會矮。
合適。
他對我而言是絕對合適的,完全卡在我的偏好上。
我腦海里浮現出這樣的詞匯。
當他隱含殷切望來時,就詮釋了什么是完美的少年感,三無屬性只會給他狂增萌點和反差感。
size風的沖鋒衣袖子偏長了一點,稍稍蓋過了他手掌的一半,我似乎挑尺寸的時候因為不太確定所以挑大了一號,假兩件的里一層的拉鏈被他完全拉上去,衣領立了起來,把他鼻子下面都擋住了。
他看起來似乎變得嬌小起來。
韶年織似乎并不在乎這樣是否會讓他看起來沒有男子氣概,雙手十分自然地抓住袖子邊緣后抬起來,對我面無表情比了兩個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