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了。
“我愛您。”他笑著說,“請看著我。”
他還想要我看多久
“您知道的,除了愛您,我沒有別的奢望。”少年低垂的眼眸就仿佛是一位站在神像前雙手合十禱告的圣子才會有的虔誠真摯,“是您讓我生了奢望,將這份奢望實現。”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我了吧
是我自己養出了這樣一頭難以饜足的野獸。
等我吃上晚飯,已經是十點之后的事了,我很累,這份疲憊不限于身體,還有我的心理,我就仿佛是被采陰補陽了,我第一次恨自己的強大反而成了外星水母放縱的理由。
我想說臟話,但是我說不出臟話。
可惡,為什么我說不出臟話
是因為我眼前的uyeyes嗎
銹紅發的少年趴在桌子上側頭看著我,傻乎乎地笑著,左手小指勾著我的右手,臉上是饜足的薄紅,他的領口之下是我不堪忍受留下的齒印,事實證明即便被我撕咬,他也只會更加的歡喜。
我左手拿著筷子,面無表情地吃著飯,側眸看向他,少年把臉往臂彎里埋了埋,他左耳的水母耳墜也跟著他趴在了桌上發出一聲輕響,柔軟又無害。
我目移,腦海是那水母耳墜不斷輕靈作響的畫面,這個漂亮可愛的耳墜在我的眼里已經無法是最初的模樣了。
韶年織撥了撥自己左耳下的水母耳墜,看著她淡淡垂眸專注著手里的飯碗,眸光一深,只覺得欲壑難填。
坦然無視著年下丈夫的注視,我慢吞吞地咀嚼著菜,晚飯理所當然是韶年織做的,我在他做飯的時候把我的午覺補了一下,但還是有些困倦。
“你進食吃飽一次大概能多久不進食。”我問道。
“吃飽的話,在不需要戰斗的情況下可以維持三四個月,畢竟我在成長期,對能量的需求比較大。”韶年織誠實地回答道,“如果進行了戰斗或是使用了能力,會根據消耗來決定。”
我點點頭,心里有了打算,韶年織的這個習性可以說相當好養活。
吃完飯,我收拾好碗筷,韶年織十分理所當然地將我手里的活接過去干完。
洗漱完差不多該歇息的時候,我躺回床上就有了感覺不妙的預感,果不其然少年那離開我后又迅速變得冰涼的身軀貼了過來。
“你”
我剛一開口,就聽見少年在我耳邊發出一聲簡短而輕軟的音節“汪。”
誒
我之前有把說他是狗的心聲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