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嗎”妻子說。
餓了嗎
丈夫一愣,這一點在她知道他所需本質并第一次為他對他而言真正意義上的食糧后就應該再清楚不過。
餓了嗎
他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神情冷清平淡的新婚妻子,看著他們緊緊相扣的雙手,無比切實的感受到不管是出于他們彼此的認知還是世人的習俗規定,他們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了。
一種無法言說的饑餓感襲上,丈夫在妻子默認愿意的前提下有權益去向對方索取自己想要。
那抹銹紅與海藍再一次蒙蔽了女人的雙目,少年人熾熱的愛欲在曖昧繾綣的呼吸交換之間傳遞而來,那具冰涼的身體如同將要融化的雪水般覆蓋而來,帶著死亡都無法分割的黏著感,入侵著懷里的溫軟。
“慢、慢點”熱烈而纏綿地吮吻著妻子的少年發出含糊的呢喃,“能量傳得慢一點少一點,不要給得太多慢慢來。”
“抱歉。”過分慷慨的妻子有些心虛地移開雙目。
“很緊張”少年人喘著氣,他也很緊張,他對繁衍后代根本不感興趣,越是壽命漫長且強大的種族就對后代越無興趣,但是他卻對妻子有著無比癡狂的愛欲,“或許說點什么會好點”
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新手,哪里知道怎么做才能緩解此刻黏稠甜蜜得窒息的氛圍,要知道被蜂蜜淹沒窒息可比水淹還要來得痛苦且難以掙扎。
“”她疑惑地看著他。
在新婚妻子的注視下,年少的丈夫垂下頭顱,輕輕吻過她的眼瞼、嘴角、脖子并緩著呼吸真摯道“我將染上你的美麗,我將化身為你。”
沒有文學細胞的妻子笨拙地被吻著,難以被傷害的她卻被愛人一個接一個柔軟又熱切的吻親得忍不住輕輕顫抖,那份癢意比疼痛要更加入骨。
少年鄭重無比的宣誓般重申道“我愿意把一切捐棄,但求化身為你。”
不妙真是大不妙
愛究竟是什么世間的愛都是如深沉而黏著嗎
我已經無法區分我與少年的溫度,他似乎真正的融入我的身體,那樣柔軟而脆弱,像是被室溫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甜蜜,但這份甜蜜一旦過了頭確實是讓人不堪承受的。
即便是甜蜜的糖果一旦吃過了頭,也會讓人覺得舌頭發麻味蕾無味,麻木而痛苦。
束縛著少年的鐐銬鎖鏈仿佛也將我死死纏繞住,我感到了恐懼,我憑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浸潤了眼眸的淚水不知因何而生,還未落下便被憐惜地吻走,隨之還有小心翼翼
的輕軟舔舐。
可惡,他是狗嗎
這份扭曲而純粹的愛就如同詛咒,要將我拉入泥沼之中,少年人的討好也掩蓋不了這份深沉的詛咒與欲念。
我側頭看著被死死扣著的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在天色暗下來后散發出來的光輝愈發明亮卻依舊溫柔,它的光輝將會是亙古不變的永久。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徹底展露出侵略本性的少年就那樣在我的注視下拉過我的右手,在我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