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看有戲,立即道“真的小的對天發誓,沒拿東家一分一毫,所言有假,天打五雷轟頂”
他發毒誓,更是佐證他之前所言。
楚宥揚笑了,若之前沒有看見羅大廚偷摸對他使眼色,他或許真要相信了,天底下發毒誓的人那么多,也沒真見誰被雷劈了。
“小伙子真富態,這雙招風耳,和羅大廚真是一模一樣,都是有福氣的人。”楚宥揚說罷,只見小伙和羅大廚神色具是一變。
楚宥揚不再多言,抬手示意來人將后廚一行二十余人全部押解至縣衙。
福壽酒樓的根,真是爛完了。
后廚眾人怎么也沒想到前面還和他們溫聲言語的人,轉眼就命人將他們送去縣衙,皆是掙扎為自己辯解,說什么的都有,無非是攀咬他人,亦或是為自己賣慘訴苦。
楚宥揚一句沒聽。
他瞧著溫和從容,辦起事來卻不是如此,真是和楚宥鳴如出一轍。
他兩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半下午,采買和后廚之人皆被他們兩人收拾了個干凈。
酒樓剩下的其余人,皆是驚慌不安,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余掌柜臉都白了,后廚和采買的人都押送去縣衙,下一個遭難的就是自己。
負責菜品研制和賬房的八人突然慶幸,自己是被分派到一看就沒經過事兒,單純不已的四姑娘和六公子手下,這兩人段然不會和大公子二公子一般。
也如他們所想,楚靜姝與楚宥行確實沒有兩位兄長的手段。
楚靜姝吩咐他們將近五年推出菜式的菜單拿出來,并拿出對應銷量、反饋等一系列相干事項。
菜品研制的幾人頓時松了口氣,和大公子二公子的手段相比,五姑娘這都不算事兒,當即暗喜著準備楚靜姝需要的資料去了。
孰不知楚靜姝學習能力極強,更是會舉一反三,兩位兄長的手段都被她看在眼中。
先將人處理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兩眼抹黑的找資料多麻煩,不如物盡其用,榨干最后的價值后,再著手處置。
楚宥行性子好,對三位賬房先生客客氣氣,同他們一起去賬房。
他要了近五年的賬本,他要查賬。
單看近兩年虧損的賬本無用,得拉長時間門線,才能做出比較。
三個賬房先生聽了,眼底閃過精光,五年的賬本,如此多的賬目,得查到猴年馬月去,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要查,那便查,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些什么來。
他們幾十年的老賬房,可不是白當的。
楚宥行從五年前的開始看,賬本翻的極快,翻一篇不過十息,快得讓三位賬房眼花繚亂。
老賬房心里偷偷樂呵,看這么快,能看出什么來才怪。
不到一個時辰,前第五年的賬本就已看完,不單如此,楚宥行還在看的過程中,分年、季度、月各自寫了簡潔的總結。
老賬房此時不以為意,但在見到楚宥行越看越快,一下午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門內,看完三年的賬目,并作出總結時,皆看傻眼了。只一年的總結,他們看了還無所謂,但三年的放在一起,能清晰看出在前第四年收益總體出現小幅度下滑,在前第三年表現更加趨于明顯。
三個老賬房此時變了臉色,再看楚宥行人畜無害的臉,只覺心底發涼,后背冷汗直流。
楚宥行道“時間門不早了,就不耽擱三位老先生了,剩下的賬本我帶回下榻的客棧看。”
“公子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