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母親沒有說為什么買下我們。”
“你不說”傾世冷笑一聲,“別以為可以愚弄我,你身上的毛巾可是我的,想讓我把它扯下來嗎雖然你根本也沒什么看頭,可在你們鄉下,16歲大概也是可以成親的年紀了吧。”
“傾世少爺,你何必這樣欺負我。”靜水搖了搖頭,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痛,卻遠在她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你一定有辦法打聽出來的不是嗎,你甚至有本事讓承箴喊你一聲傾世哥哥,還要以承箴為借口去西華區找你的狗,那你何不想辦法直接問你的母親。”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聽到了,什么都看到了。”傾世愈發的好奇面前這個柔若無骨卻心思細膩的小丫頭。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還記得母親教過我的一句話。”靜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你母親又能教你什么。”
“她教我,對待少爺這樣的人,要”說著,靜水的膝蓋用力上頂。
“啊”傾世被忽如其來的疼痛所擊倒,皺緊了眉頭捂著小腹以下的要害緩慢的下蹲著
“您說的沒錯,在我們鄉下,16歲的姑娘已經是可以出嫁的年紀,自然也懂得打你哪里會是最疼的。”靜水已經迅速站遠了,手扶在門把手上,說了最后一句話“即然你允許承箴可以叫你的名字,想必我也可以。”
傾世仍舊半蹲著說不出話,眼睛斜睨著愈發平靜的靜水,她居然微笑了,輕輕說了句“傾世哥哥。”
那是靜水第一次這樣稱呼他,那一幕也永遠定格在他的回憶里。
實際上他也并不會時常想起,只不過彼時“傾世哥哥”這四個仍舊稱不上親昵、甚至有了嘲諷的字,是那樣的代表著平靜和暗涌這兩種完全矛盾的含義,代表著他和靜水再也無法回去的共同時間。
正如靜水所想的那樣,承箴所提出的要求宣小姐多半都會答應。
很顯然,明白這個道理的人還包括了傾世,所以他的辦法奏效了。
兩天后的一早,肖管家專門奉了宣小姐之命親自開了汽車送承箴去挑選騎馬用具,當然,靜水和傾世陪同,順便也挑靜水要用的。
上車的時候,靜水想當然的要坐在前面汽車夫旁邊的位置。沒想到手臂一緊,傾世不曉得什么時候站過來,扯著她,幾乎是用“扔”的把她塞進了后排的位置。
隨即,傾世也坐了進來,并不看靜水,只是搖開車窗朝著承箴說了句“坐前面吧,視線好,金京很熱鬧。”
“謝謝傾世哥”承箴剛走過來,聽到了傾世的話甚是興奮。
這是他和靜水到金京之后第一次外出。更為重要的是,傾世這兩天似乎是接受了他,跟他之間的相處變的“融洽”起來,這讓他住在茹苑更踏實了些。
車子開動,出了茹苑。
傾世不經意抬頭,視線所及處,別墅三樓的白色露臺上,宣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站了上去,手里掂著透明的玻璃酒杯。
不過才早上她就已經開始買醉了。
傾世搖上了車窗,只覺胸口有些悶悶的。
出了茹苑,汽車沿著私家路向下開著。
承箴對車里的每一樣東西都頗感興趣,絮絮的問著肖管家。
肖瑞聲耐心也足,況且也難得有人這樣的跟他請教,便一一講解著,說到興起之處還承諾了若是宣小姐肯,他便教授承箴開這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