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人這還真是我擅長的。”陸子漓似乎并不生氣,“不過這件事上我倒不需要裝,無論是理還是法,都站在我這邊。
連宣小姐自己都說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向您保證傾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至于殺死我堂兄真正的兇手是誰,大家也心知肚明。
我不過是好好的請靜水在陸家住上一陣子而已,并不過份”
“的確不過份。”上官易之點點頭,“那么,住也住過了,該回來了,兩個碼頭,五個檔口,就當是傾世和靜水打擾陸家的謝禮,如何”
兩個碼頭五個檔口,這便是她和傾世的價碼。
若是平常的江湖恩怨,這已經是個高價,別說兩個人,就是十個也換得回去了。
可此刻偏就不是時候,陸子漓笑了笑,搖了搖頭,“上官兄,你的地盤我暫時還沒興趣,你我也不必因為這些事情斗的你死我活。
我只請求兩件事一,我知道兄長手下有一隊沒進府的精銳人馬,可否暫借二十人一用,他們可以跟我在西煌會合,走一趟古貨;
二,在我離開金京期間,保我父萬全。
待我回來之后,只要我父沒事,無論西煌的事情成功與否,我都會親自將靜水送回茹苑,完璧歸趙
至于傾世,他若愿意回去,我也決不阻攔。”
“就這么簡單”上官易之迅速反問。
“就這么簡單。”陸子漓微笑起來,他刻意強調著“完璧”兩個字,轉頭看向靜水,眨了眨眼睛“很合適的買賣。”
靜水的眼神閃爍了些許,嘴唇不自制的輕顫了下。
她并不知道上官易之所說的碼頭和檔口意味著什么,可對陸子漓開出的價碼,上官先生認為簡單卻是一目了然。
但陸子漓說很合適的買賣。
彼時,靜水再怎么無所謂,也還是一次次的被陸子漓刺到。
“買賣”兩個字盡顯著她對他的可有可無。
或許這樣才好,她越不重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越大。
念及如此,她便欣慰了許多,看向承箴的目光也多了份支撐和安慰。
局面似乎是已經找到了平衡點,上官易之對于陸子漓的提議欣然應允,擊了擊掌,包廂里便陸續開始上菜了。
這或許是出事以來靜水吃的最踏實的一餐,她默默的觀察著陸子漓的舉止。
他舉杯、他談笑風生、他跟上官易之談古董、談生意、談局勢,像是多年不見的熟友,像是這個晚宴的的確確就該有這樣好的氣氛。
可實際上四個人每人都有著不同的心事,至少陸子漓并不會讓人看他眼中的笑意根本未及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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