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了,西煌成了幾個活躍在西部、手里有匪的爭奪兇狠之地。
雖說西煌并無什么特別的物產,自然條件又差,可自古以來卻是通往鄰境幾個國家的商貿及交通要道。
到了這里就不再有“絕對的”安全,也不需要再刻意保持低調隱藏陸家的人,因為成群結隊淘金挖寶的人比比皆是。
誰要是單獨出現,誰才更引人注目。
一行人從各自不同的車廂下了火車,在站臺上會合。
阿遠安排著人把陸子漓和靜水的皮箱提了,便走在前面引著出站。
他們是一等車廂的客人,走貴賓的出站通道,沒一會兒就站在了古舊的站外,數輛吉普車悄無聲息的開過來依次停在他們面前。
從第一輛車上開門下來的人英姿筆挺。
靜水驚訝的脫口而出修明哥,是你”
“靜水,你好。”程修明一如即往的溫和,又向陸子漓伸出右手,“陸少爺,咱們又見面了。”
陸子漓跟他握了手,轉而笑對靜水,“看到茹苑的人,放心了”
靜水并不理會他的打趣,激動也好、平靜也罷,都沒必要展露在陸子漓的面前。
“上車吧,接下來的路可是不好走。”程修明轉身幫著打開車門說著“五個小時車程,之后我們可以安在扎馬驛站做個小休,其他的兄弟已經前行等在那里了。
若是陸少爺不急的話,明天一早繼續出發。
向導我已經雇好了,是個底子清白的小江湖,他會跟我們全程。”
陸子漓邊點頭應允邊將靜水扶進車里坐好。
程修明看著他的舉動,多少有些詫異,見靜水泰然受之,便更是詫異。
聽說二少爺陸子漓一向不近女色,可看上去對靜水卻是不錯的。
女人心海底針,若這靜水已經成了陸子漓的人,那么即便接回了茹苑也會是個禍根。
程修明心里這樣想的,表面卻不動聲色,坐到了汽車夫旁邊的位置上,下令開車,一隊人浩浩蕩蕩上了路。
跟在金京出發的時候不同,從車窗望出去,滿目已經沒有了新綠,即使是陽春,也皆為枯黃。
接下來的五個小時對于靜水來說,無疑更是一種折磨。
火車上好賴可以站起來走動或是躺一躺,汽車就不行了,更何況路況極差,基本上就是一直顛簸在戈壁灘上。
沒一會兒,靜水被顛的即頭暈又惡心,偷偷看著前面的程副官及身邊的陸子漓倒是適應得很。
無奈之下也只有含了事先準備的話梅忍著。
坐了一個小時之后,腰已經酸的像是快斷掉了。
中途倒也停過幾次讓大家方便,可靜水夾在一群男人中也著實是不方便,每每要跑開很遠才能膽顫心驚的解決“問題”。
四個小時之后,車隊進入了連綿起伏的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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