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頭來只有我一個是坦坦誠誠進鬼蜮、老老實實報全名的樸實人嗎”
陳懿憶遭到了極大的震撼,她緊抓著手里的蘋果,聽王殷夏介紹了一番她和蔣卿的勾心斗角王殷夏順便讓蔣卿發了個與洪娥同款的誓,相對仁慈地為自己絕了后患。
陳懿憶震撼“許多鬼蜮不是都會暴露真名的嗎,那又要怎么辦啊”
王殷夏笑嘻嘻“所以是殷夏啊,有所保留總是沒錯的。”
陳懿憶感慨“你的經驗真豐富。”
不過她有職責在身,在正常情況下她也不適合改換姓名,除非有特殊情況可鬼蜮之中千變萬化,真的出現了名字相關的問題時,那許多事情也來不及了。
王殷夏眨眨眼,拿出她的筆記本,撕下她抄寫的那一頁“懿憶,既然你還會回到現實世界,那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這行文字它對我非常重要。”
至于王殷夏手腕上的紋路,她早在拿回背包時就把它藏好了還是那句話,有所保留總是沒錯的。
陳懿憶立刻答應,她收下紙頁,隨后也請求道“殷夏,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確實,比起現實世界的人,“游蕩者”會更加頻繁地接觸到鬼蜮,算是合適的人選。
王殷夏只問道“是誰呢,有沒有什么特征”
陳懿憶趕拉開衣服拉鏈,從貼身的內部口袋里抽出一張照片“是我的媽媽,她叫陳美蓮,和我長得很像,她迷失在鬼蜮里了,但她還活著,我想找到她”
王殷夏接過照片,這是一位中年女子的半身像,她看上去大約五十歲左右,十分精神,齊肩黑發,圓臉杏眼,果然和陳懿憶十分相似,兩人只有鼻子長得有些不同。
“我的師父帶我進過一個鬼蜮,那里面有個測親緣的東西,所以我知道我媽媽一定還活著。”陳懿憶無比篤定地道,“我在現實世界里找不到媽媽,她肯定變成復生者了,我只是暫時遇不到她,也許她的記憶也出現了一些問題,但她是個很厲害的人,她肯定能活得好好的我想找到她,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王殷夏制止了陳懿憶的敘述,對躺在地上裝死的某人道“蔣先生,把陳美蓮女士也加入你的發誓行列吧。”
地上的蔣卿幽幽嘆息,只能對著深淵再來了一套不主動害人的誓言,還特意加了形容詞,暗搓搓地保證對其他“陳美蓮”的迫害權,就這,他還要委屈“老板,你也太防著我了。”
話雖如此,蔣卿卻也知道王殷夏手下留情了,沒有慨他人之慷,把找人的任務坑到他頭上。
王殷夏笑笑,隨后對陳懿憶說“我答應你,假如我遇到了阿姨,我一定會把你的消息傳達,并且在我的底線內盡可能去幫助她。”
陳懿憶大喜過望,不知感謝什么才好,王殷夏則掏出二手圣母像“我想和你做個交易,用這東西換你的望遠鏡,這樣可以嗎”
陳懿憶也不去檢查這道具的作用,當即就拿出一個文件袋,隨后把整個包都塞給王殷夏“當然,全都給你。”
王殷夏也不客氣,接過了這一包物資,就當這是訂金。
白霧逐漸彌漫進屋舍,陳懿憶抓緊最后的時間給蔣卿做了個登記,正如她所說的,鬼蜮確實不是法外之地,既然她遇到了深淵教的教徒,那就得把他記錄下來,回到現實世界后再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