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夏天進入蝴蝶島的。
夜深了,傾盆大雨仍然不停,王殷夏坐在臥室的窗臺上,手中是下午撿到的紙張,她把其余的紙張都所在書柜抽屜里,手上只留了一張德語調遣函和一份中央山地圖。
留著調遣函當然是因為這是最重要的身份認證信息,留著中央山地圖則是因為它畫得有些古怪。
這張手繪的中央山的峰頂上竟然畫了一個小小的蝴蝶圖案,還用水筆涂得全黑,好似在標記著什么重要的東西,讓人不在意都不行。
王殷夏摸了摸這塊被反復填涂的圖案,心中又升起了冒險的念頭。
必須得再上山一趟,還要想辦法躲避雨水,能否使用雨具雨水或者說雨水里的東西,會透過雨具的縫隙落到她的身上嗎
也許該想想別的辦法,比如那個開不了的盛夏蟬鳴易拉罐,也許是沒有滿足使用條件才無法打開
王殷夏放下地圖,重新檢查起德語的調遣函來,她已經把這份調遣函謄抄了一邊,反正就是甭管有沒有用先來個復制本,她在抄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基本上可以確定起內容沒有問題。
那么問題就在原件的材料上了,可惜這材料就是簡簡單單的塑料紙,黑底白字,整得花里胡哨的,背景繪著抽象的色彩,她在第一次見到時沒發現問題,現在看來明白這大概代表了極光。
王殷夏看完正面又翻到反面,調遣函的反面就是單純的圖案了,彩色拼塊像是橋梁一樣鋪在黑色的背景是能夠,呈現出兩個半圓的構造,十分夢幻美麗,假如也把它們當做極光
等一等,兩個半圓
王殷夏正正反反地轉動著調遣函,試圖把上面的色彩塊結合起來,這才驚訝地發現這些彩色圖塊可以拼成一只展翅蝴蝶,而蝴蝶的身軀正位于人名的下方。
王殷夏感到了一陣惡寒,她盯著這個德語名字下的淺紅色塊,突然覺得它似乎在變大,也就在她發現這一點之后,這色塊開始蔓延開來,顏色飛快得加深,就好像沁了血跡,且不只是它,調遣函上有多處出現了血液迸濺和指痕劃拉的痕跡
上一次出現這種變化的,是瓦蓮京娜的日記本。
王殷夏立刻反應過來,猛地轉頭望向窗外,正巧和隔著一層玻璃的男人對視淅淅瀝瀝的雨水中,蒼白扭曲的男子身軀倒掛在窗戶上沿,軟趴趴地垂下,它沒有四肢,只有不住扭動的無數節肢,就像是一只長著人臉的短蚰蜒,隨著它的扭動,那對竟眼珠掉出眼眶,黏膩地貼在玻璃上,與她的臉咫尺相隔。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