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走得慌忙,跌跌撞撞地撞入男人懷里。
“檸檸。”宗凜順手把少年抱起來,“走得這么急,怎么了”
苗檸摟著宗凜的脖子,臉色還泛著白,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和宗凜說這事。
宗凜耐心的等待著,沒有催苗檸。
他抱著苗檸往宮門去,等著苗檸和他說。
苗檸把腦袋埋進宗凜的脖子,許久才說,“剛才在御書房,我、我把皇上推倒了。”
宗凜眉峰微擰,“他對你做了什么”
苗檸把宗凜摟得更緊了,他聲音很輕,“對不起。”
“怎么了”宗凜心疼極了,他眉宇沉沉地想,不管是誰欺負了苗檸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我”苗檸聲音沙啞,“在你回來前一日,瓊林宴上我與皇上有過肌膚之親,我被下藥了。”
“嗯,我知道。”宗凜低聲說。
“你知道”苗檸睜大眼,“你怎么會知道”
“那日我回來后就發現了你的不對勁,你睡著后,我看了你的身體。”宗凜抱著苗檸上了馬車,他聲音和緩,“第二日我讓人去查了你在瓊林宴上的事,我本欲將那個人找出來殺之,這些日子你病重,我便耽擱了些時日皇上那邊反常的賞藥,來府上,我們一去營地他也去,我便猜到了些。”
“我派清風徐來保護你,卻未曾讓他們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因為你都會與我說,我便不想通過第二個人知道了。”說到這里宗凜輕聲說,“檸檸,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是被下藥了。”
苗檸咬了咬唇,他說,“還有。”
宗凜問,“還有什么”
還有他把宗勉當做宗凜的事苗檸說不出來了,至少現在說不出來。
因為他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到他和宗勉究竟怎么開始的,他想不起來。
“檸檸乖乖。”宗凜聲音溫柔,他低聲說,“沒關系,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嗎
想到在御書房的
情景,苗檸有些顫抖,他總覺得,還沒有那么容易就過去了。
苗檸回到王府后又病了。
算不上什么大病,就是纏纏綿綿的很是煩人。
赫連夙給苗檸把房間里的炭火換了后想,這人果然嬌弱無比,若是帶回漠北的話,豈不是得天天生病。
但是他又不能總留在京城
想到這里,赫連夙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在胡思亂想什么東西,他為什么要把苗檸帶回漠北
“當然是要帶走宗凜最珍貴的寶物,讓宗凜痛苦。”赫連夙又自己回答。
不過得讓苗檸的身體好起來才行。
赫連夙靠近床邊。
大概是剛退熱不久,苗檸唇都有干,赫連夙盯著他看了許久,久到苗檸不舒服地蹙起眉來赫連夙才如夢初醒般后退一步。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看著外面院落的落葉許久才喃喃自語,“是該離開這里了。”
清風從外面端了水進來,“離開哪里”
赫連夙不答反問,“今日怎么沒見榮王守著公子”
“王爺入宮了,似乎是去找禮部為他和公子的婚事擇一個良辰吉日。”清風道,“終于要成婚了。”
赫連夙站在原地,許久他才道,“成婚”
“對啊。”清風說,“公子和王爺自幼就有婚約,是老苗將軍為公子求來的。”
“皇室容許皇子與一個男人成婚”赫連夙覺得不可思議,即便是男風盛行,也甚少有將男男婚事擺在明面上的,更別說是皇室子弟。
清風道,“王爺和公子都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赫連夙沉默了一陣才說,“也是。”
“我知曉你平時做些事情都是為了博取公子的另眼相看。”清風幽幽嘆氣,“不過蘇煉,公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赫連夙“”
他什么時候肖想苗檸了這個人又難伺候又嬌氣,誰會喜歡啊
“就算不是王爺,我家公子也是京城最受男女歡迎的人,才貌雙全,舉世無雙。”清風道,“我們這些下屬,沒有人配得上公子。”
赫連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