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先把褲子脫了。”陳觀山伸手去幫苗檸脫褲子,“濕的穿著不舒服。”
“都、都是你的錯。”
“都是我的錯。”陳觀山認下來,“先脫褲子。”
陳觀山說著把燈開了。
昏黃的燈光下,苗檸哭得眼角發紅,唇又紅又腫,陳觀山喉頭發緊。
他替苗檸把褲子脫了,露出兩條白而勻稱的腿。
陳觀山沒敢多看,他給苗檸把褲子換了,重新上床摟著苗檸。
鬧了一陣苗檸又累了。
他縮在陳觀山的懷里,聲音依舊軟軟的,“困了。”
“睡吧。”陳觀山輕聲說,“我在這里。”
苗檸閉上眼的時候還嘀咕著,“下次還親。”
陳觀山低聲說,“好,下次還親。”
他的檸檸肯定不會像夢里那樣去找白玉京的,檸檸理應和他在一起,那就得一直在一起。
第二日一早陳觀山就和人一起去了城里,前幾日還是大太陽,今天的天氣卻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樣。
白玉京從夢中醒后坐起來。
夢里旖旎的場面和少年的哭聲讓他愉悅,而現實的空蕩讓他皺眉。
他看向那架昂貴的鋼琴。
鋼琴上什么都沒有。
但是在他的夢里,少年會坐在鋼琴前練琴,會伏在他的懷里和他親昵,會哭泣著叫他白先生,雪白的肌膚會印在黑白琴鍵上
那不是夢。
白玉京如此篤定著,或是過去或是未來,但是絕不僅僅是夢而已。
最終他站起來出了門。
苗檸沒出門。
他坐在凳子上往外看。
沒多久就看見了白玉京來在了他家門口。
苗檸下意識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把門打開。
“白先生怎么來了”苗檸問。
“你一個人在家”白玉京不答反問。
苗檸點了點頭。
“那你可有吃東西”白玉京又問。
“陳觀山出門前給我準備好了。”苗檸說。
白玉京微微點頭,他說,“你昨天沒去找我學鋼琴。”
苗檸小聲說,“昨天有點事。”
白玉京靠近苗檸,他神色依舊溫和,“你不想學嗎但是你是喜歡的,是家長不讓學嗎”
白玉京把陳觀山稱為苗檸的家長。
苗檸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陳觀山是家長的話,那昨天晚上他那張白皙漂亮的臉龐上微微泛起一點紅色來,附在臉上薄薄的一層,像是嬌俏的花。
白玉京不動聲色地問,“家長不讓學”
苗檸搖了搖頭,他說不是。
白玉京又問,“那是為什么”
苗檸小聲說,“我不想和陳觀山分開的時間太久了。”
“兩個小時而已。”白玉京微笑著。
他想,兩個小時而已,以后可是要和陳觀山永遠分開的,因為苗檸注定是他的。
“可是陸先生說我還得上學。”苗檸有些急,“那我的時間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