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眼淚都掉了下來,他嗚咽著,“可是、可是你也在碰我。”
“抱歉。”陸安舟一邊道歉一邊去親苗檸的唇瓣,“我在教你,不要每個人都信任。”
苗檸腦子有些迷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剛才遇到誰了”陸安舟又問。
苗檸嗚咽著,“白玉京,是白玉京。”
陸安舟眸色微沉,“我知道了。”
白玉京
“下次不要和他單獨待在一起了。”陸安舟告誡,“他不是什么好人。”
苗檸抬起泛著淚光的眼睛,“那、那陸先生,是好人嗎”
陸安舟一哂,他說,“抱歉檸檸,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親你了,抱你了。”
苗檸不理解,“可是為什么啊陸先生為什么要親我”
“我喜歡你。”陸安舟平靜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
苗檸微微睜大眼,他覺得陸安舟可能有點毛病,陸安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可是打了陳觀山。
“檸檸。”陸安舟低下頭來,他說,“到時候我會離開安溪村,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苗檸搖頭,“我要和陳觀山一起。”
陸安舟似乎知道苗檸的答案,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會進城對嗎”
苗檸點頭。
“那”陸安舟又問,“陳觀山有沒有想過,帶你去更大的地方,而不是旁邊的小縣城。”
苗檸有些驚訝地看著陸安舟,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說去更大的地方,更大的地方真的更好嗎
更大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飛機又是什么樣子的
火車又是什么樣子的
苗檸從來沒見過。
陸安舟親他歸親他,教他認字的時候毫不含糊,許是以前上過一年學,苗檸學得很快,陸安舟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把苗檸夸得耳朵泛紅。
苗檸想,陸安舟和白玉京果然不一樣。
少年在村子里的生活很單調,想法也很單純,他并不知道自己和這幾個人的相處是不是不正常。
他只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在親嘴,否則別人會把他當做神經病,因為他們都是男的。
苗檸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那些奇怪的東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玉京的親吻和那些話,他夢到了一些對他來說臉紅心跳的事情。
他夢見他坐在富麗堂皇的屋子里,昂貴的鋼琴擺放在他的面前,他被壓在自己慣彈的琴上。
男人撫摸著他,親吻著他。
他后背抵在鋼琴上,黑白的琴鍵被他壓得叮咚響。
男人握著他的腿,那兩條腿無力地掛在男人腰上,眼淚掉個不停。
兇狠的動作下,他聽見男人的聲音,“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京還是陳觀山。”
陳觀山。
怎么了▇”耳邊陳觀山急切的聲音響起,“檸檸。”
苗檸還有些茫然,他下意識地去蹭了蹭陳觀山,聲音沙啞,“我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會做那樣的夢
那種仿佛真的被男人
但是夢里的感覺,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