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語氣冷淡,“你可要好好活著,不要辜負檸檸的期望。”
“畢竟,他最大的執念就是陳觀山要好好的活著。”
陳觀山醒來的時候還滿臉淚水,他把懷里的少年抱得很緊,聲音沙啞,“檸檸。”
苗檸被抱得手臂發疼,他踹了陳觀山兩腳,“大半夜的你是不是瘋了”
陳觀山也不說話,就是哭。
一米九的男人哭起來夠可憐的,苗檸的睡意一散去又忍不住問,“你怎么了做噩夢了”
噩夢
對,那是噩夢。
苗檸還好好的,根本沒有變成冰冷的墓碑,他也沒有出海,苗檸也沒去白玉京那里學鋼琴,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陳觀山還是沒能遏止著自己心里的悲痛,他哽咽著,“我、我夢見檸檸,沒了。”
“陳觀山你好好的咒我死是吧”苗檸氣得要死,他做夢都只是夢到陳觀山要和他分家,怎么陳觀山還把他給夢死了這狗男人真的想死。
“我沒有我不是。”陳觀山擦一把眼淚,“檸檸不能說那個字,絕對不能。”
苗檸一腔怒火都在陳觀山的哭聲中消散了,他覺得陳觀山可能是病了。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陳觀山的額頭嘀咕,“這也沒發燒啊”
“沒發燒。”陳觀山握住苗檸的手,把人緊緊摟著不透半分空隙,“我的檸檸,我的檸檸。”
他的檸檸他絕對不會離開他的檸檸的。
他有過出海的想法,但是他早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絕不會出海的。
無論做什么,怎么賺錢,他都會帶著他的檸檸一起。
苗檸瞧他這模樣又覺得有些好玩,他說,“陳觀山,你瞧你多大的人了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死了老婆似的。”
陳觀山聽不得死字,他堵住苗檸的嘴,也沒有做多余的動作了。
苗檸感受到男
人的悲痛,也不再動了,他想,陳觀山怎么做個夢受到的影響比他的還大
陳觀山把苗檸懟到墻上,聲音沙啞,一聲又一聲的叫著,“檸檸,我的檸檸。”
苗檸無奈,“陳觀山,我就在這里,別叫了,跟叫魂似的,念得我頭疼。”
對,他的檸檸就在這里,不管那個夢是什么東西,他的檸檸就好好的在他的懷里。
自從那個夢之后,陳觀山對苗檸的身體更關注了,以前若是十分,現在就多到溢出來。
苗檸一開始還不習慣,他一說不至于陳觀山就要哭,苗檸都不知道陳觀山怎么那么能哭,明明是個一米九的大塊頭,但是哭起來又可憐巴巴的。
苗檸只好由著陳觀山去了。
陳觀山還是買了輛三輪車。
他買三輪車那天,村里面的人都跑來看,這是村里除了那輛大卡車之外第一輛車,所有人都在贊嘆陳觀山會賺錢。
這時又有人開玩笑問陳觀山娶不娶媳婦。
苗檸在一旁冷笑,“他的錢都是我的,要問他娶不娶媳婦還不如問我娶不娶。”
陳觀山含笑看著苗檸,問話的人臉一紅,“觀山也不小了,再不娶媳婦人家都不愿意嫁給他了。”
苗檸站起來道,“要你管陳觀山娶不娶媳婦我說了算。”
那人“你管陳觀山管得也太多了,到時候陳觀山娶不了媳婦你負責啊”
“我負責就我負責。”苗檸像一只被入侵地盤的小獸,齜著牙試圖把入侵者嚇走,“你們不是都說我是陳觀山小媳婦嗎他聽我的怎么了”
“檸檸。”陳觀山摸了摸苗檸的腦袋,“進屋去吃蘋果,洗好了。”
苗檸腦袋一扭,不高興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