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男人待在一起,他能夠想象得到發生什么。
他微笑“不”
“檸檸也想我留下吧”荀梁聲音微啞,“不需要因為害
怕或者擔憂什么就拒絕我。”
苗檸“”
“想要的話留下我就好了。”荀梁說,“我一直在等你”
苗檸沉默了下來,荀梁說得對,但是他在遲疑什么呢
總不可能真為死去的丈夫守節吧
不至于,他不是這樣的人。
苗檸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低聲說,“你留下吧。”
荀梁沒有說話,沉穩的腳步聲卻在苗檸身后響起。
昏黃的燈光下,獵戶的握住了苗檸的手。
依舊是黑與白的交疊。
苗檸抬起頭來,聲音卻很輕,“一賞貪歡。”
一晌貪歡
荀梁要的可不是一晌貪歡,他要的是一直永遠。
他低下頭來,滾燙的唇落到了苗檸的肩上,他低聲說,“沐浴能一起嗎”
苗檸睫毛顫抖了一下,沾染了水霧的睫毛有些沉甸甸的,他閉上了眼睛。
像是默認了。
外面有蛙叫聲,在夏夜里格外清晰。
苗檸攀著荀梁的肩,垂下頭來去含荀梁的喉結,他喃喃道,“如果不能讓我開心的話,就是最后一次。”
“當然。”荀梁聲音沙啞,“我會讓檸檸,愛上與我在一起的感覺。”
被掠奪著呼吸和空氣,搖曳的燈光變得模糊起來。
他許久沒有感受過的感覺。
讓他的身體發熱變軟,并且愛著這種感覺。
他的亡夫教他的。
“怎么樣才能更舒服,檸檸想要嘗試一下嗎”
苗檸睜著那雙尚且還單純又迷茫的眼,“怎么”
“和被含著不一樣。”
亡夫的手觸到了后面,帶著低低的笑意。
他說,“必須得進去,你會非常喜歡。”
“你試過嗎”苗檸傻傻的問。
“當然不可能”亡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買了那么多的話本可不是開玩笑的,上面什么都寫得清清楚楚。”
苗檸盯著他笑起來。
“所以,要不要試試”像是誘導和蠱惑,男人那樣問著。
苗檸撒著嬌,“那你讓我試試嘛。”
傅久年第一次覺得,聽力太好也是種煩惱。
又或者是這兩堵墻的緣故,他根本無法屏蔽那些聲音。
青年無力的輕喘,獵戶粗重的呼吸,還有水花四濺的聲音,都像在他的耳邊一樣,甚至越來越清晰。
他想,那種事情只有野獸喜歡做,人是理智而冷淡的物種,不應該陷入其中。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想的。
傅久年站了起來。
他并不喜歡這些聲音,所以他離開了房間。
夏風一吹,他的腦子更清醒了,但是門內的聲音也是。
他聽見青年破碎的哭腔,可憐又無助。
不知為何他甚至能想象到青年攀坐在獵戶身上的場景。
一個粗魯的獵戶,一個美艷卻失去丈夫的青年,似乎格外的般配。
傅久年走的位置更遠了。
“你。”白日給他看病的郎中的聲音響起,“為什么會在這里沒有在苗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