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言臉色蒼白地走出手術室。
在手術室外的三人見他臉色那么差勁,都擔心起來。
“露可怎么了嗎”
“她出問題了”
是的,三人見到封逸言這位發小臉色蒼白,擔心的卻是露可。
封逸言“她開始做手術了。”
“沒出什么問題吧”
“不會出問題的。”
封逸言蹙了蹙眉,語氣帶著強調,像在跟自己說。
見露可確實沒出現什么問題,這三位好兄弟一句也沒有關心一下封逸言,任由他臉色蒼白地坐下,也不讓醫生看看他什么的。
封逸言低著頭,雙肘支撐在大腿上,閉上了眼睛。
大腦保護機制生效,他慢慢昏睡。
恍惚間他夢到露可躺在icu病床上的畫面,渾身插滿了管子,然后呼吸逐漸微弱
夢醒的剎那,手術也結束了,露可轉入清醒室觀察。
醒來的封逸言額頭都是細汗,宛如歷劫歸來,神色怔忪,瞳孔縮張地望著手術室
的方向。
“不舒服”邱嘉泊問。
封逸言看著手術室大門。
這里不是icu的那條走廊,這里是關節科手術室,露可做的只是個韌帶重置手術。
“沒事,只是有點熱。”封逸言淡淡說。
只是有點熱
說中暑了還更可信些。
邱嘉泊欲言又止,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十幾年的兄弟情分以前確實堅固如鐵,但現在也確實改變了。男人的嫉妒心不比女人弱。
他清醒的承認這一點。
觀察結束露可被送到了病房。
全麻的效果還沒過去,露可躺在病床上,眼睛呈睜開狀,腦子卻不是清醒狀,看到他們進來后迷迷糊糊地問
“你們是誰啊,來看我的嗎”
楊雨果驚怒地看向一旁的醫生“你們做個韌帶手術把人給我做傻了”
醫生連忙道“全麻藥水還沒有代謝完,病人只是短暫的意識不清醒,放心,代謝完就好了。”
露可很快被站在后面一些的封逸言吸引了注意力,腦袋昂起一些,驚奇道“你怎么跟我主人長得那么像,你是他爸爸嗎”
“不對,他爸爸我知道長什么樣,他也是我爸爸。”
“難道有兩個爸爸”
幾人“”
這胡言亂語的。
楊雨果知道不是手術做岔了后就放心了,有了閑心逗她“你怎么還有主人,你是小女仆嗎”
“我不是小女仆,我是小狗。”
在拉窗簾的醫生眼神有些異樣地看了眼封逸言,隨后裝作沒有聽見。
卻聽露可又說“我找到黃金河了”
幾個男人揚了揚眉毛,面面相覷,完全沒聽懂。
露可一邊說還一邊打手勢“我一下就叼起一塊大黃金”
還是完全聽不懂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