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白大褂剛要推針,一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周濟慈,冷汗唰地一下冒出來不是說今晚不在的嗎怎么又回來了
月光下,周濟慈稍長的黑發凌亂地垂在面前,遮住他蒼白的臉,他微微有些氣喘,像是剛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一樣。
這時,江恕也醒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睡眼朦朧道“咦,濟慈你怎么回來了等等,你又是誰”
出現在病房的白大褂讓江恕很是疑惑。
想起他今日的計劃,白大褂眼中閃過一次陰狠。
周濟慈及時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在他手部開始動作的那一刻,大步上前,抬腿踢向他的手部,右腿迅猛地貼著空氣劃過,仿佛切割了一道光線。
針管順間被踢飛,針尖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
不等白大褂反應過來,周濟慈捉住進攻機會,像一頭豹子一樣躥出,一記精準的踢腿掃向對方的雙腿。
白大褂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周濟慈大步上前,用膝蓋抵住白大褂的脊背,反扣住他的雙手,將他死死地摁倒在地,臉部緊緊地貼住地面。
他又干脆利落地將白大褂的下巴卸掉,冷笑道“看你虎口的老繭,是專業干這一行的吧,為了防止你自殺,先委屈你一下。”
白大褂徹底失去所有的反抗力道,眼神愈發陰毒。
他這一套干碎利落的動作下來,直把江恕給看愣住。
病房中傳來這么大的聲音,醫院的值班人員也紛紛被吸引過來。
看到匆忙趕來的保安,周濟慈直接道“報警,這個人想殺人。”
一刻鐘后,警察及時趕來,拷走了白大褂。
白大褂被拷走后,江恕心有余悸“他真是來專門殺我的”
他縱橫商場那么些年,遇到的敵人不少,但像這種完全不顧后果,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還真是少數,也是不怕江家的報復。
周濟慈沒有回答,他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仔細翻轉檢查,像是在尋找什么。
見他舉止奇怪,江恕開口問道“濟慈,你在看什么”
周濟慈緩緩抬起頭,神色恍惚道“看我手上有沒有沾到血。”
他臉色蒼白,紙人一般,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有種不詳的陰影始終纏繞他的眉間。
江恕去握他的手,很白皙修長的一雙手,像是用象牙是雕刻而成的,完美得沒有任何瑕疵,他忍不住親一口,笑道“沒有血啊,很干凈。哎,你不是說要去給草莓看病嗎怎么又回來了”
周濟慈低聲道“你就當我還有點良心,覺得你一個人在醫院可憐得很,忍不住回來看看。”
江恕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笑道“你這點良心可真及時,這不就救了我一命嗎”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是怎么從他虎口的老繭,就能判斷他是專業干這一行的”
這樣的觀察力,可不像個普通人該有的。
周濟慈思忖片刻,道“他那虎口的繭子一看就是握槍握久了磨出來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個金發男人教我的,是誰呢”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江恕急忙打斷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他可不想濟慈又想起希爾德,果然,他也很討厭黃毛。
江恕轉移話題道“總之,是你救了我一次。濟慈,你是我見過最心善的人,我以前那樣對待你,你都肯出手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