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德額角跳出青筋,眼神涌出憤怒的光芒。
江恕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里拽著一把金色的長發,應該是互毆時無意間薅到手里的。
要怪只能怪希爾德自個兒要留那么長的頭發,他這頭長發柔順得像金色絲綢,在床上確實是一種難言的清趣,但打架時卻成為一種累贅。
江恕也不管扯人頭發體不體面,摁住這個金色腦袋使勁往墻壁上砸,恨不得砸爛。
覺察到他的意圖,希爾德提起膝蓋,猛地擊向他的下半身,讓他不得不松開手。
他松手的那一刻,一個凌冽的耳光頓時抽在他的臉上。
“啪”
“操你媽,你真卑鄙”
“你扯我頭發難道不卑鄙”
就當他倆打得熱火朝天時,周濟慈從沙發上起身“行了,都給我滾出去。”
兩人的戰斗暫時停止,他們同時看向沙發上的周濟慈。
周濟慈慢慢地把睡衣扣好,冷冷道“再不滾,我叫警察來。”
江恕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也滾出去周濟慈你有沒有良心,如果我今天沒來你家,你就被這個黃毛給猥褻了。”
希爾德皺眉黃毛是在說我嗎總覺得黃毛不像個好詞。
周濟慈冷冷道“我還沒問你是怎么有我家的鑰匙的你來我家做什么”
談起這個問題,江恕眼神飄忽,有些心虛。
想到自己身上的吻痕,周濟慈的臉色逐漸陰沉,他有個不太美好的猜測。
希爾德這時候笑道“他偷偷摸進你家的門,解開你的衣服,親吻你的身體”
江恕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以為希爾德是早就已經發現自己,但他來了那么多天,希爾德不可能不出來阻止。
希爾德
一攤手“因為我以前也是這樣做的呀,趁keats睡著,然后親吻他你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
他做出一個極具暗示性的手勢,表情微妙曖昧。
周濟慈低聲罵道“都是變態。”
江恕火氣蹭地上來“對,我就是變態,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那天說的話都是騙你的。我以為我會放過你,然后讓你和這個黃毛雙宿雙飛嗎做你的美夢”
“你也知道你是變態私闖民宅,再加上強制猥褻,要不我打電話咨詢一下,你們這個情況要判幾年”
希爾德輕笑道“親愛的,現在這個點,我想律師應該都下班了。”
周濟慈疲累地揉捏惺忪的眉眼,氣息微微道“夠了,我懶得和你們吵,都給我滾出去。”
江恕看了眼一旁的希爾德,大聲道“我不走。”
誰知道我走后會發生什么事。
但這時,希爾德卻做出投降的手勢,語氣溫柔道“好的,親愛的,我聽話,我改天再來找你哦,你別生氣。”
他轉身離開,經過江恕身邊時,他抬起那雙綠眼睛,眼神里說不出的嘲諷。
艸,這個進口的綠茶婊,居然還懂得以退為進。
江恕瞬間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
見周濟慈面不表情地看著自己,江恕強忍住自己的怒火,一臉不爽地離開。
兩個人好容易都離開后,周濟慈長嘆一口氣,覺得心累得很。
他收拾好凌亂的房間后,又躺回床上休息,但不過半個小時,他又聽到敲門聲。
他原本懶得搭理,但敲門聲一刻不止,甚至越來越急促,他只好起身去開門。
次日,江恕睜開眼睛時,日光已經隱約透入房內。
他迷糊地掀開被子起身,剛入冬的清晨,頓覺寒氣侵膚,他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剛起身,他的大腦便傳來尖銳的刺痛,宿醉的滋味仿佛不散的冤魂。
江恕以無名指揉捏太陽穴嘶,頭好痛,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酒
昨晚他離開周濟慈的家后,實在是氣不過,又猛灌了一瓶威士忌,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他掏出手機,打算讓喬西給他請個假,他今天不想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