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綁匪的威脅,那個男人卻不要臉地冷笑道“哼,這個女人我玩了這么多年,早就玩膩了,至于兒子,我還年輕,也可以再生,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當他放出這話時,無論是綁匪還是想救出主母少爺的小弟們都傻眼了。
知道自家老大不要臉,但沒想到他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雖然最后那個男人成功地救出妻兒,但他們之間最后一絲感情也從此消磨殆盡了,母親讓人在莊園里修建一座小教堂,她日夜在教堂里祈禱念經,直到去世,她都沒再見兒子和丈夫一面。
不是她不愛兒子,只是一看到希爾德,她總會想起那個曾經因為孩子而認命的自己,如此,還是不見的好。
希爾德年少時曾因為母親對那個男人深惡痛絕,但他長大后,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逐漸成為和那個男人一樣的怪物。
他不想同化成怪物,但他更不想讓keats害怕他,離開他。
如果注定要淪為怪物
黑暗中,他的表情逐漸陰冷,看向周濟慈的眼神晦澀不明。
好在希爾德害怕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那天過后,周濟慈像是把這件事完全忘了,對他的態度和也往常并無不同。
這讓希爾德松了口氣,同時他也在思索,還是應該向keats坦白真相才對,用謊言欺騙而來的感情,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但目前還不是該坦白的時候。
學院放假后,兩人又去歌劇院看瓦格納的歌劇,這晚上演的是尼伯龍根指環中的最后一幕,諸神的黃昏。
演出開始前,周
濟慈和希爾德說話“你們的神靈和我們的完全不一樣,在我國家的神話故事,人往往在經過行善積德才會去往天堂,只是你們的神不同。”
在北歐神話里,一個人最好就是作為戰士戰斗到死,然后去往傳說中的英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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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笑道“我們的祖先畢竟是蠻族人,在那種極端的環境下,爭強好勝才能活下去。雖然后來自稱神羅,但蠻子終究是蠻子。”
他對祖先的蠻族身份絲毫不忌諱,畢竟神羅的正統性,桶裝水都比它純。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周濟慈配合地笑。
紅幕拉開,演出正式開始,兩人不再說話,安靜地觀賞歌劇。
當劇情上演到高潮時,周濟慈恍惚間看見,正對面的觀臺上探出一根黑色的東西,對準他們的包房。
這家戲劇院的包間是環形設計,能給觀眾更享受到更高品質的觀劇體驗,但正對面的觀臺卻是露天的。
他瞇起眼,那個漆黑的長條物好像是一根槍管
而槍口正對準他身邊的男人。
“希爾德”
“砰”
他胸口一痛,低頭去看,摸到滿手的鮮血。
意識逐漸消散。
等周濟慈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周圍的儀器和監測設備發出穩定的嘀嘀聲。
這里好像是醫院。
他努力地抬起身體,但胸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無力地躺回床上,隨之而來的是一段恍惚的記憶。
記憶中斷前,他只記得漆黑的槍口,歌劇院里回蕩的驚恐尖叫和凌亂的奔跑,還有希爾德驚慌失措的臉
那希爾德呢他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