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慍好氣又好笑,他要走,她不許,細長的腿勾在他腰上,死活都不放。
他撥開,她就哭,磨人得厲害。
裴初慍從來沒想過她還有這么一面,叫他撥開她的手不自覺松開。
門外的人又敲了敲門,外面,衛柏抬頭望天,在去找楊鞍和去請太醫之中,衛柏沒有猶豫地選擇了去請太醫。
他騎馬來回很快,這時望著天空,心底不由得想,難得主子還沒有完事
衛柏一臉糾結,他要不要叫人送點熱水來
不等他糾結好,房門開了,衛柏一抬頭,人都傻住,里面的男人一手開門,一手抱著懷中女子的腰肢,女子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臉也埋在男人懷中,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但只是這樣,也足夠讓衛柏傻眼了。
衛柏一言難盡,衛柏一臉古怪,衛柏也覺得目瞪口呆。
門是被從內拴住的,否則也不需要裴初慍親自來開門,不等裴初慍說話,衛柏已經自覺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
裴初慍閉了閉眼,裴氏百年世家,祖父教他君子方正,后來裴氏出事,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他這一輩子,即使再落魄時,也不曾這么離譜過。
他仿佛沒看見衛柏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手抱著女子,轉身回了內室,冷淡自持的聲音才傳過來
“太醫進來。”
還是那次給姜姒妗看病的邱太醫,他一瞧室內情況,就意識到女子是怎么了。
邱太醫有點一頭霧水。
這位姜姑娘中藥了,裴閣老不是在這兒么親自替她解了就成,如今還一身藥效未散,他來了做什么
后來想到姜姑娘的身份,邱太醫表示了然。
裴初慍將人護得嚴實,她內里穿了什么,他
心底清楚,即使外衫蓋住了女子全身,也沒叫裴初慍眉眼舒展,邱太醫等了等,一只手從外衫中被拿出來,落在他面前。
衛柏壓根沒進來,邱太醫也不敢抬頭,伸手把脈,再想著女子的情況,很快低聲
“姑娘是中了春風散,這種事一是藥物排解,二是要泡冷水。”
他沒說讓裴閣老親自替其解藥,畢竟,瞧眼前這情況,就知曉裴閣老沒想過那種解決辦法。
邱太醫心底搖了搖頭,都肌膚相貼至此了,還談什么清白
但見裴閣老對這位姑娘的看重,他說了一句“不論是喝藥還是泡冷水,對女子其實都有危害,給這位姑娘下藥的人也許是沒想讓姑娘受罪,下的劑量很輕,即使不喝藥不泡冷水,熬一會兒也過去了。”
聞言,裴初慍抬眼,聲音低沉而平緩
“今日一事,我不想聽見有任何風聲。”
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威脅,邱太醫卻是呼吸一緊,立即恭敬地躬身。
等邱太醫離開,室內又只剩下兩個人。
女子乖順得不行,有人在時,她再難受也一聲不吭,如今沒了人,她又迷迷蒙蒙地在他懷中嗚咽折磨人。
裴初慍沒再碰她。
讓人送了冷水進來,親自濕了錦帛替她擦了擦臉。
她今日哭了許久,臉上全是淚痕,杏眸也紅腫得厲害,如果不消腫,等翌日醒來,她又要難受了。
漸漸的,錦帛不止擦臉,也替她擦了脖頸,室內安靜了許久,她也沒了難耐的輕吟聲,她衣裳早褪得一干二凈,只有肚兜那點布料松松垮垮地勾在身上,錦帛沾了涼水,他沒解她的衣裳,垂目替她擦著后背。
錦帛沾了水,很涼,尤其她渾身滾熱,越發顯得錦帛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