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終于回過神,杏眸悄然地落在他身上,她問得很輕聲
“裴大人怎么會來”
和曾經的抵觸截然不同。
叫裴初慍也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初慍親她的唇,她聲音有點啞,嬌憨地哼哼,叫人不得不軟了心腸,但他的聲音卻是冷淡
“我不來找你,還能指望你去找我不成”
他話音中有著若有似無的輕嘲,也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什么。
姜姒妗被他的語氣弄得沉默了片刻,許久,才乖順地回答他的問題“大夫說我身有虧損,叫我好生靜養一段時間。”
裴初慍知道,所以一來,就試了她額頭的溫度。
但女子解釋給他聽,他不由得低下頭,她當真是不一樣了,望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吻不受控制地落下來,由淺及深,觸碰,勾纏,一點點吮弄,姜姒妗的呼吸才平穩,又被拉下沉淪的深淵,她急促地呼吸,口鼻間全是他的氣息,讓她從內到外都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他很喜歡吻她,或者是情誼難說出口,只能借此告訴她。
總歸也做不了其余什么。
許久,吻停了下來,女子仍有點失神,他抬起臉,唇和女子若有似無地接觸,仿佛是個游戲,他樂此不疲,室內逐漸變得安靜。
靜得姜姒妗仿佛能聽清自己和他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讓她分不清。
她又喊他
“裴大人。”
他應她,嗓音含著欲念的沉啞,當真是一點掩飾都不做“嗯。”
他的情緒和他的臉都冷冷淡淡的,在床上還要假正經,像是斯
文敗類。
她又在喊“裴大人。”
裴初慍不應了,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許久,她沒說,她只是仰頭又親上來,很輕很輕,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吻。
裴初慍垂目看她,想知道她要做什么,四目相視,她杏眸那么干凈,仿佛內里只看得見他一個人,裴初慍好像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聽見她輕淺的問聲
裴大人,你會要我么8”
楹窗緊閉,冷風沒有灌進來,但裴初慍仿佛聽見了風聲,讓他沒有聽懂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說的要,好像是說要她這個人,又好像是說別的。
裴初慍參加過科考,他總是榜首,每一道題的每一個答案,他都會經過深思熟慮,要答到最好,答到和標準答案一樣。
但他不知道女子想要什么答案,他認真地眉眼沉下來。
只是女子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她又親上來,叫他一點也保持不了冷靜,她仰著臉期待著一個答案,又問他
“裴大人要不要”
裴初慍頭一次沒有在乎答案是對是錯,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準確無誤地傳入她耳中“我要。”
不論她是不是試探,或者什么,他都想要她。
她順桿子往上爬,沒有一點猶豫
“那裴大人留下來陪我吧。”
她好像是請求,又好像是陳述,但沒有給裴初慍拒絕的機會,她一雙手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上,是最乖巧的模樣。
最乖巧的女郎做著最出格的事。
裴初慍卻仿佛聽見他的心跳聲在一聲聲加重,兩人間隔的山海在這一刻被打破,界限變得不清楚,裴初慍握住她的手腕,想說點什么,但最終他什么都沒說,低頭親吻她的唇,她乖巧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