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念她。
于是,他順勢低頭,和她糾纏,唇齒相依,吻得兇狠深入,她外披的鶴氅不知何時落地,腰肢彎折在馬車內,被人狠狠禁錮住腰肢,有緋色蔓延,從臉頰到耳畔,再到脖頸,她挽住青絲的玉簪不堪負重,砰一聲輕響落地。
但沒有人在意。
她雙臂攀住他的脖頸,有點無力地支撐住身子,他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無力,將人撈進懷中,她跨坐在他身上,小腿被迫抵在位置上,裙裾不可避免地堆積在腿窩處,抵住他的腿側,溫玉在懷,讓人有些不受控制。
許久,風雨初歇。
她不堪地伏在他肩頭輕喘著氣,鶴氅狼藉地掉落在地,她的衣襟也有點凌亂松散,某人也沒好到哪里去,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些許冷白的膚色,他依舊擁著她,等著她平復下氣息。
馬車進了城內,逐漸有了行人走路和商人叫賣的聲音。
羞赧和矜持姍姍來遲地涌上來,姜姒妗鵪鶉一般地埋在他懷中,有點不敢抬頭。
這不是無人認識她的京城,而且她土生土長的衢州。
許是某個拐角處,她就能遇見一個她熟悉的人,甚至,也可能遇見她經常在外談生意的爹爹。
這一個念頭升起來后,姜姒妗再壓不下去,羞得不敢見人。
裴初慍輕撫她的后背,彎腰撿起鶴氅,替她披上,如今冷,尤其是衢州,和京城的干燥不一樣,這里的冷意直鉆入人骨子中,他不敢解她的衣裳,但見狀,也不由得低笑一聲
“怎么還這么羞”
姜姒妗臉紅如潮,輕惱地蹬了一下他小腿,不輕不重。
裴初慍含笑地看著她,在外的冷淡褪了許多,他要伸手替她攏好衣襟,她卻是嚇一跳,裴初慍不緊不慢道
“快到姜府了。”
姜姒妗一驚,忙忙整理好衣襟,她青絲松松散散地披落在肩頭,
低頭找了許久,沒找到玉簪,人都急得快哭了
“簪子呢”
裴初慍也和她一起找,低頭一瞧,才發現簪子早滾落在板子下的縫隙中,姜姒妗彎下腰就要伸手去勾。
她今日本來穿得很厚實,但誰叫兩人胡鬧了一通,她一彎腰就露了些許春色,這個姿勢有點糟糕不堪,裴初慍眼底不著痕跡地暗了些。
他拉起了女子,聲音些許暗啞
“我來。”
姜姒妗不明所以,卻是沒有和他掙,玉簪被拿上來時,有點臟了,姜姒妗隨意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穿梭在發絲間,手腕翻轉間,很快挽了一個漂亮的發髻,每一次見到這一幕,裴初慍都覺得驚訝。
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就能叫三千青絲服服帖帖。
裴初慍伸手碰了碰她發髻,姜姒妗不解,卻乖巧地沒有亂動,任由他碰“怎么了”
她以為是她挽得不好。
她皺了皺臉,有點糾結“是不好看么”
裴初慍淡然回話
“不是,很好看。”
他好像天生就會哄她,無師自通一些叫她高興的技巧,否則兩人的關系也不會從以權相逼變成如今的兩情相悅。
她仰著臉,溫順地看著他,渾身仿佛冒著乖氣,讓裴初慍在下馬車前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下。
怎么會有人這么乖,處處合了他的心意。
馬車停在了姜府前。
另一邊,云晚意下了馬車,她剛才問了安玲一些事情,但安玲這丫頭,平時傻乎乎的,一旦涉及到表姐的私事,就仿佛啞巴一樣。
云晚意輕輕地哼唧了一聲。
有人從馬車上下來,聽見她的哼唧,低笑了一聲,云晚意順著聲音看去,等看清人時,她睜大了些許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