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她被查出有孕后,整個人就被限制了行動,不是裴初慍,而是安玲,安玲仿佛對待一個易碎的水晶玻璃一樣對待她,下床要有人攙扶,走路時兩側也得有婢女扶著,恨不得替她行走。
姜姒妗哭笑不得“哪有這么夸張”
安玲一瞪眼,半點不贊同夫人的話
“這可是府上的第一個小主子,再怎么隆重都不為過哪就夸張了。”
她總有她的歪理,姜姒妗說不過她,只是如今有孕,加上太醫囑咐她前三個月要仔細小心,安玲便不許她出府辦事了,商行的事情全交給了奉延,幸好奉延做慣了這些事,往日她在外的嫁妝也一直是奉延在管,并不會覺得棘手。
姜姒妗心心念念才盼來的孩子,自然也不希望其會出事,便就默許了下來。
但時間一久,姜姒妗就覺得在府中待得有點悶了,許也是孕期情緒敏感,她總有點懨懨地,卻是說不出來,時常一點不如意就容易紅了杏眸。
裴初慍將朝政大半都交給了小皇帝,親自回府陪著姜姒妗。
姜姒妗才有孕,就有幾位太醫住進了府中,不是裴初慍的意思,而是小皇帝的圣旨,小皇帝對姜姒妗這胎的看重一點不亞于裴初慍,私庫中的好東西都被他不知搬了多少送給裴府。
這么興師動眾,也有人驚嘆裴夫人的位置斐然,也有人覺得小題大做。
賢王府中,賢王妃氣得臉都青了
“一個商戶之女也配這么折騰,也不怕折了她福氣”
昭陽聽見這話,只覺得一言難盡,根本懶得在費口舌。
身份只要皇上和表哥想,姜家加官進爵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聽聞姜家這一代的小輩就要參加下一次的科舉考試,只要才學過關,誰敢為難他們
而福氣表哥都娶了表嫂,天下人誰敢說表嫂是無福之人
昭陽都不知道母妃在折騰什么,非要把府中折騰散了才甘心么
秋靜寺一事后,賢王妃察覺到裴初慍的態度變化,著實安靜了好一陣子,但也許是姜姒妗出風得意的消息刺激到了她,讓她不自覺就說出難聽的話。
一些子想法也不自覺冒上來。
賢王妃冷著臉,看向這個越來越離心的姑娘,心底只覺得冷和諷刺,只要利益相悖,便是親生母女也會生出隔閡。
賢王妃想要像從前一樣尊貴,便一心想要打壓姜姒妗
“她有了身孕,總不能還要繼續霸占了人。”
昭陽徹底無語了。
她真的覺得和母妃現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站起身,語氣頗有點不耐“母妃又要胡鬧什么”
“給表哥說親還不夠現在還要給表哥納妾不成”
昭陽
氣得心肺都跟著疼“母妃難道忘記秋靜寺時表哥說的話到了”
表哥都說了只會有表嫂一個人,母妃到底還在折騰什么。
聞言,賢王妃只覺得諷刺,也不以為然“開了葷的男人,難道還真能守著她一年不碰腥不成”
當初她嫁給王爺也同樣是情投意合,當初的姐姐和姐夫也不遑多讓,但后來姐姐有孕,姐夫不照樣房中有了伺候的人,王爺也同樣如此,再看重她,后院也是有幾房美妾。
說到底,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三心二意,左擁右抱,無人說他們濫情,只會道一句風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