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貪睡一點,倒是沒什么別的變化。”
銓王妃一臉的羨慕,低頭看向姜姒妗的小腹,笑著夸獎道“裴夫人肚子中的是個乖巧的,這還在肚子中就知道心疼娘了。”
沒人不喜歡聽夸,姜姒妗臉上也有了笑,和銓王妃再說了兩句,年宴便是要開始了,姜姒妗沒再閑談,被安玲扶著去裴初慍身邊坐下。
和其余人不同,她們這一桌子是沒有酒水的,不止她沒有,裴初慍也沒有。
她有孕后,不喜歡酒氣過重,裴初慍就滴酒不沾,便是有人來敬酒,裴初慍也是以茶替代,旁人看了眼有孕的姜姒妗,心底了然,也沒人敢覺得不滿,只是不由得將這位裴夫人的位置往上提了又提。
不是頭次參加宴會,姜姒妗對所謂的宮宴已經沒什么興趣了,她歪頭和裴初慍說著銓王妃有孕時的反應,裴初慍眉頭越皺越深
“待會回府時再帶兩個御醫回去。”
姜姒妗止住話題,忙忙攔住他“皇上已經安排兩個御醫在府中了,哪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
裴初慍不覺得是興師動眾,便是聽姜姒妗的話,他都覺得提心吊膽。
姜姒妗有孕,他是歡喜的,但要是讓姜姒妗這么受罪,他的這份歡喜就不由得要大打折扣。
宮宴結束得很快,但姜姒妗和裴初慍在宮中陪著小皇帝吃了年夜飯才出了宮,小皇帝滿眼都是笑,他偷摸地和姜姒妗說
“今日要是母親不在,亞父肯定不會留在宮中吃飯的。”
沒有外人時,小皇帝總是叫她母親,說實話,姜姒妗都有點免疫了,至少如今她聽著小皇帝一口一個母親,已經能夠面不改色了。
回府后,管家準備得面面俱到,香燭什么都有,姜姒妗拉著裴初慍去祠堂上了香,她整個人就困倦得不行,埋在裴初慍懷中頭一點一點的,眼皮子都懨懨地耷拉了下來,裴初慍看得皺眉
“怎么不睡”
姜姒妗埋在他懷中搖頭,聲音困得有點悶悶的“這是我和你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我想和你一起守歲。”
她總是這么乖巧地說出熨帖的話,讓人心中滾燙,情緒仿佛要抑制不住,不斷洶涌而出。
裴初慍想低頭親她。
但手才碰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理智就立即回攏,裴初慍皺眉看向女子的小腹,他扳平了唇線,頭一次覺得有孕也不是盡然是好事。
他伸出手,根根分明的指骨輕點在女子的腹部,似乎在警告其中的人,想叫他乖一點。
姜姒妗被他逗得埋頭悶聲笑,許是室內燒著地龍,她臉頰紅嫩嫩,輕聲嗔怪
“你和他計較什么”
裴初慍愈發覺得不妥,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的地位怎么仿佛是退步了
裴初慍危險地瞇起眼眸,他垂眼仿佛若無其事地問女子
“淼淼有孕后,心底便只有他了。”
姜姒妗臉一紅,覺得這人真是混不吝,怎么誰的醋都吃,她忍不住地抬手捂住他嘴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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