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聞言,只沉默了片刻,就拒絕了昭陽的請求。
她轉而問管家
“最近賢王府有消息送上門么”
她未坐滿月子,裴初慍也不許她費心神地看賬本,都是管家整理好一一稟告她,她最終蓋章定論即可,她想起昭陽的信件,順勢問了出來。
管家“有,賢王府有送過拜帖,但老爺有吩咐,不見賢王府的人,前門的人就不曾接過。”
話落,管家抬頭看了一眼夫人,不見賢王府的人,說到底還是因為夫人那一句不許賢王妃再踏入裴府一步。
想起什么,管家又添了一句“不過賢王府的人一直沒有放棄,還在送拜帖。”
對此,姜姒妗情緒淡淡
“不必管她。”
接下來的事不需要她做什么,單單是沒有裴府的扶持,那些聞弦知雅意的人就足夠讓賢王府吃苦頭了。
便是昭陽,姜姒妗也不是沒有遷怒,她又不是什么泥性子。
賢王妃要給裴初慍納妾一事,昭陽難道是一點都不知道么她知道,是否勸解了,姜姒妗不清楚,但她卻是半點口風都沒有露出來。
昭陽瞞得這么緊,也歸根于她和昭陽交情淡淡,既然如此,那么事發后,昭陽又哪來的臉面向她求情
姜姒妗厭煩地蹙了蹙細眉,直接下了通牒
“日后賢王府的消息不必再稟上來了。”
她一聲令下,裴府的大門徹底對賢王府閉上,整個京城都在等著風聲,直到颯颯的滿月禮如約而至,賢王府的人還是沒能進得了裴府的大門,眾人心中便有了底。
颯颯滿月禮的當日,姜姒妗還是去了,在太醫把脈后,確認姜姒妗沒什么大礙后,裴初慍終究沒有磨過姜姒妗。
而在滿月禮后,颯颯也終于有了大名,是裴初慍選了好久的字裴懷錦。
姜姒妗望向襁褓的眸光柔和,便愿她的颯颯一生都是錦繡繁華。
有一就有二,裴初慍默認了姜姒妗參加颯颯的滿月禮,后面就徹底攔不住她了,一旦要將她困在室內,她就睜著一雙杏眸,一錯不錯地看著你,仿佛她眼底心底都只有你一人般,還要可憐兮兮地說
“我都被悶了整整一年,再不出去透氣,我都要憋死了。”
她慣來注意忌諱,如今為了出門,連死字都掛在了嘴邊,裴初慍臉一黑
“姜姒妗,你是要氣死我么”
姜姒妗也意識到她失言了,她忙忙捂住嘴,杏眸軟乎乎的,聲音也綿軟“夫君,你就讓我出去吧。”
她一聲聲地喊他夫君,聲音軟噠噠得不成樣,一心一意想要出門,全然沒有注意到裴初慍漸漸晦暗的眼神。
有人扣住她的下頜和后頸,聲音淡淡地問她
“要出去”
姜姒妗意識到不對勁,她偷偷地抬頭,卻是直接撞入
某人的眼眸,他眸色淺淡,眼底卻是深得讓人呼吸發緊,姜姒妗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危險,她倏地放輕了聲音
“其實我也不是這么著急出去呵呵”
姜姒妗干笑了兩聲,有點艱難地呼吸著,有孕前,她便常被折騰得翌日起不了床,如今裴初慍憋了將近一年,姜姒妗可不敢招惹他。
某人短促地冷笑了兩聲。
姜姒妗默默地縮回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