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云晚意的番外
兩人間微妙的氣氛被來臨的馬車打破,云晚意瞧見表姐下了馬車,她輕哼了一聲,衛柏聽得清楚,他不由得朝她看去。
姜姒妗一下馬車就見到她們二人,不由得左看看,右看看,有點一頭霧水,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云晚意,有點看不懂發生了什么。
她不解地問了一句
“發生什么事了”
姜姒妗站到了云晚意跟前,她拉了一下云晚意,示意她收斂點,一起長大的表姐妹,衛柏也許看不出什么,但她對云晚意是了解的,她不得不提醒云晚意,衛柏是官身的。
大周朝律例,白身打了官身是犯法的,要杖責三十,嚴重者甚至是要全家流放的。
姜姒妗想起她下馬車時,看見的衛柏捂住眼的一幕,心底不由得擔憂。
云晚意有點委屈地癟了癟唇,在她看來,今日一事真的不是她的錯,她藏在表姐身后,不滿地瞪了一眼衛柏,對于表姐的問題,她只悶聲說
“沒什么。”
衛柏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是我冒犯了云姑娘。”
云晚意輕輕哼唧,驕縱得很,卻也透了點說不清的情緒。
衛柏越發不自在了一點。
姜姒妗將一切瞧在眼底,她猜到了什么,背地里,她不著痕跡地掐了一把云晚意的手,不輕不重,沒叫云晚意覺得疼,云晚意卻是因此埋下了臉。
衛柏也在這時看見了主子,撇開話題
“主子,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去城主府了,孟知府還在等著您呢。”
他似乎是在提醒裴初慍行程,又似乎在向某人說明,他今日來姜府是來尋裴初慍的。
裴初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衛柏被看得有點心虛,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總歸不和主子對視。
云晚意埋著頭,對于衛柏的話,只輕扯了下唇。
等表姐和表姐夫一番寒暄,表姐夫轉身上了馬車,衛柏也坐上車沿,他沖姜姒妗拱手,視線若有似無地滑過她身后的人。
但某人一直不肯抬頭,看他一眼都吝嗇。
衛柏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眼,他對姑娘說“姑娘留步。”
馬車到底調頭離去。
云晚意聽得見動靜,但她一直埋著臉,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有人轉頭看向她,輕咳了一聲,云晚意慢吞吞地抬起頭,沖著表姐炸了眨眼,試圖撒嬌賣癡過關,偏姜姒妗和她一同長大,早不吃她這一套,拉著人徑直回了府內,還提升道
“奉延,去姨母家一趟,道表姐今晚在家中歇下了。”
云晚意心底叫遭,沒想到這么早被表姐發現了。
但她又很難不彎起唇角,為表姐口中下意識地“家中”二字。
等回到表姐的院子內,表姐才松開了她,云晚意懨懨地耷拉個腦袋,不肯和她對視,她其實不怕什么的,哪怕她心底清
楚衛柏如今對她的評價一定是負面大過正面。
但她也不怎么在意。
偏偏對她在意的這些人,云晚意卻是心底說不出的緊張和忐忑。
姜姒妗一見她這幅模樣,就有點拿她沒轍,她點了點云晚意的額頭,沒放過她
“說罷,你要做什么”
姜姒妗很清楚云晚意是個什么人,怪是鬼精靈,除此外,她最會看眼色,只有官身才能穿顏色亮麗的緞料,衛柏那一身衣裳,就足夠說明他的身份。
云晚意明知道這一點,依著她的脾性,她不應該在衛柏面前是那番表現。
除非她另有所圖。
云晚意早就知道表姐有時候很敏銳,但也沒有想到會這么早被戳穿,索性她也沒有打算瞞過表姐,想到這里,她抬起頭,彎眸笑了笑,她眉眼和表姐有三分相似,表姐美名響冠江南,在京城也少有人能出她左右,云晚意自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