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看都不曾再看那個紅布條一眼,轉身要離開
“時間不早了,衛大人,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罷,她未管衛柏是何反應,率先踏上了回程。
她心想,她又不信這些,何必庸人自擾。
便是掛上桂枝又如何,不知何時的一陣風就輕而易舉地將布條吹掉了。
遲早的事罷了,否則,便是那棵桂樹再是枝繁葉茂,也早就掛滿了紅布條。
衛柏沒動,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見她越走越遠,剛要準備和她一起離開,誰知掉落的紅布條竟被風吹到了他腳邊。
他站定,垂眼看下去。
許久,他俯下身,撿起紅布條,紅布條被她折起,一時很難看見里面的內容,衛柏未曾打開,只是抬頭看向適才某人想要掛上的那條桂枝,手肘輕動,下一刻,紅布條就穩穩當當地落在桂枝上。
桂樹下,他低哼了一聲
“哪有一蹴而成的事情,真是難饒的脾氣。”
做完這些,那點心底說不清的郁氣仿佛也跟著一通消散,衛柏邁開步子,跟上云晚意漸漸有點瞧不見的背影。
云晚意回到驛站,表姐身體不適,已經早早睡下了。
她沒去打擾表姐,而是徑直回了房間,她匆匆洗漱后,埋頭睡上一覺,等翌日,她又是神采奕奕,半點瞧不出她昨日心情是否有低落。
欽差隊伍在宋城停了二日,很快再次上路。
等到京城時,已經將近二月,云晚意第一次來京城,難免有點新奇,她探頭什么都想看一遭。
但表姐上岸時,險些去了半條命,云晚意立即顧不得其他,和安玲一左一右扶著表姐,有人收拾行囊,岸上也有人來接,還準備好了馬車。
恰是尤其天公作美,晚霞紫的紅的燒成一片,鋪天蓋地,落在湖面上,天水一色,美得驚心動魄,讓人一點記不起這段時間水路的折磨。
見表姐看得有點失神,云晚意叫醒了她
“表姐,我們往哪里去”
她的問話其實很有意思,在問表姐是獨住在外,還是和表姐夫一起去裴府。
云晚意左看右看,她看見了衛柏,兩人四目相視,她驀然收回視線,堪堪和衛柏避開視線,衛柏也見到她這般,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姜姒妗倏地回神,否認
了云晚意的猜想,輕聲道
姜家在京城備好了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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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意眸中閃過了然,表姐是姜家,而不是姨母她們,顯然,這個府宅是姜氏一族給表姐準備的,原因嘛,自然和表姐有關。
商人有的便是錢,沒有地位和權利,如今表姐嫁給表姐夫,便是有了敲門磚,砸再多的錢其實也當得,說到底,這是某種程度上的利益置換。
云晚意對裴初慍一直都是都叫表姐夫,尤其是在圣旨賜婚后,表姐雖有點不自在,但不曾阻攔,尤其是表姐夫,對這個稱呼是樂見其成。
這助長了她的膽量,也叫云晚意清楚地看見表姐夫對表姐的心意,不得不說,令人欣羨。
但云晚意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同人不同命,她自也有她的路能走。
不必要和人重復。
裴初慍倒是有意讓姜姒妗和他一起回裴府居住,但姜姒妗對這一點格外堅定,云晚意也是向來站表姐的,當即道
“按規矩,未婚夫妻在要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