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云晚意的番外
云晚意回了姜家后,格外安靜地回了院子,晚上表姐喊她一同用膳時,她也懨懨地推辭了。
安玲回去回話時,皺著眉頭
“奴婢瞧著表姑娘心情似乎是不好。”
姜姒妗輕擰眉,聞言,難免有點不舒服。
說她偏心也好,也她不講理也罷,她和云晚意一同長大,心本就是偏的,自然見不得云晚意難過。
再說,她冷眼旁觀著,衛柏不是一點無意,不點頭也不拒絕,這是在耽誤誰
她對衛柏此人沒什么意見,但對衛柏待云晚意的態度頗有怨言。
只想貪戀溫柔鄉,也只顧得曖昧不斷,卻半點不提負責一事,這一點在姜姒妗眼中,簡直要討厭死了。
她也有點惱,惱云晚意不爭氣。
姜姒妗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看得清她和裴初慍成親后的利益牽扯,她日后會是裴夫人,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云晚意是她表妹,她的身份也不能同日而論。
她來都來京城了,如果只想要一段看起來顯赫的婚事,何必目光只落在衛柏一人身上。
姜姒妗低聲埋怨
“便是表妹高攀,也不止他一個選擇,偏他志得意滿。”
許是旁觀人才瞧得清,這兩人都是一葉障目
安玲和衛柏其實也算相識,只是身份不同,難有交流,她吶吶地出主意“不然姑娘去勸勸表姑娘”
都是自幼一同長大,安玲和表姑娘的關系也不錯,至少若要分個親疏,必然是表姑娘為親。
在她心底,姑娘和表姑娘都是頂頂好的姑娘,衛柏對表姑娘百般挑剔才是有眼無珠
姜姒妗聞言,只輕輕地搖頭
“情感一事,豈由得別人插手”
姜姒妗嘆了一口氣,心底清楚衛柏再如何,不會鬧出對云晚意名聲不好的事情,再加上這種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姜姒妗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即使如此,等翌日衛柏來府中接人時,姜姒妗還是難免透露了些許情緒
“衛大人怎么來府上了”
衛柏咂舌,姑娘這一聲衛大人真叫人壓力甚大,他苦笑“姑娘埋汰某了。”
姜姒妗輕哼了一聲,衛柏心底也清楚,人有親疏,姑娘這是將自己埋怨上了,但好歹讓他進了門,便也知這埋怨是對事不對人。
但衛柏能在朝堂立足,臉皮也不是一般厚,他鎮定自若地問
“我和云姑娘說好今日一起去秋靜寺,還請問姑娘,云姑娘呢”
姜姒妗白了他一眼,懶得管她們這事,擺了擺手“我讓安玲去尋,你可不許去府中內院。”
少得兩人最后沒成,讓外人知道后,傳出什么閑言碎語來。
衛柏是知道分寸的,出了會客廳在游廊處等云晚意。
云晚意昨日翻來覆去地有點
睡不著,最終還是起身,借著淺淡的月色,將今日要穿戴的衣裙和首飾都準備好才歇息下,彼時時間過晚,她也當真疲乏得不行,沒心思想東想西,才徹底沉沉睡去。
睡得晚,醒得自然也晚,盼雪進來,看著姑娘收拾好的東西,有一刻的無言。
她沒有安玲那么話多,安靜地替姑娘梳妝好,云晚意生得好,明眸皓齒,桃腮粉面,隨便挽個發髻都是難得的姝色,她的一些首飾都是表姐后來送她,她今日挑挑揀揀,戴了一枚紅梅玉簪,挽起全部青絲,在柔順地散在后背,將女子明媚中也透出一點乖巧來。
等安玲來尋她時,云晚意懶洋洋地打了哈欠,悶悶地問
“安玲,可有什么吃的”
她昨日回來后,什么都沒吃,在頌雅樓那些糕點填滿了她的肚子,讓她很難再有食欲。
后半夜時,她便早餓了,但依舊沒有什么胃口。
安玲驚訝“表姑娘還未用膳”
如今的時間也不算早,盼雪替姑娘解釋“姑娘才醒來,廚房送來的膳食早涼了。”
安玲當真驚訝,畢竟在她眼中,姑娘有時會貪困一點,但表姑娘卻從不會如此,這是難得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