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想了想,有點無奈地搖頭
“衛大人在等您呢,現在做早膳來不及了,只能吃些糕點墊墊肚子。”
云晚意聽到糕點一字,就不著痕跡地輕抿了抿唇,她癟了癟唇,癡纏道“我不想吃糕點。”
安玲受不住她撒嬌,當即覺得難辦
“這可怎么辦”
安玲瞧了瞧表姑娘,最終沒辦法,只能道“表姑娘且等等,奴婢去廚房讓他們下點面食,快點讓您墊墊。”
話落,安玲就快速跑走,等出了院子,她才后知后覺地想到,表姑娘怎么還有心情吃東西呢
遙記得,姑娘和裴閣老互表心意后,每次和裴閣老見面時,姑娘都是迫不及待,哪有心思慢騰騰地吃早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安玲拋之腦后。
而院子中的云晚意和盼雪主仆一人卻是有點安靜,盼雪低嘆了一聲
“姑娘若是不開心,便回絕了衛大人就是。”
云晚意輕斂下眼瞼,她話音不清地說“沒有不開心。”
盼雪不信。
她了解姑娘,會半夜中起來收拾好今日的東西,不代表姑娘是激動和期待,只能說明姑娘昨日當真是沒有一點困意。
盼雪問她“姑娘是怎么想到和衛大人去秋靜寺看海棠花的”
云晚意倏然有點安靜。
怎么想到的呢
不過是前人啟發罷了,瞧著她好似對和衛柏相處游刃有余,但她也不過第一次。
她沒有經驗,所以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
她聽安玲和表姐零零碎碎地提起過表姐和表姐夫的相遇,應當算是一見鐘情。
她只想著,這么久相處,都沒讓衛柏對她和緩
下態度。
不如試試走一下別人的路。
但可惜,如今秋靜寺后山的海棠花未開9,即便今日去了秋靜寺,她和衛柏終究復制不了表姐和表姐夫的經歷。
她昨日便是在惋惜這些。
但衛柏應當是誤會了。
云晚意輕輕呼出一口氣,她和衛柏相識相遇,但從不相知。
安玲讓人端來了早膳,一碗面食,她慢吞吞地吃完,才去見衛柏。
說到底,她不是沒脾氣。
她也真的有點惱衛柏,她又不是沒有心,一而再地被拒絕,自尊和難堪幾乎要將她掩埋,她恨不得再也不見衛柏。
她那般自卑又敏感,驕傲又自尊。
衛柏永遠都不會知道,彼時她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才能將難堪一點點咽下,去和他一次又一次地會面。
一人在游廊處見面,衛柏不知等了多久,但沒有一點惱意,他只抬眼看她,問
“收拾好了”
云晚意輕哼了一聲,她努了努鼻子,埋怨道“誰讓你來得這么早,害得我早膳只能匆忙吃一碗面食。”
衛柏險些要被她氣笑了。
她好歹還能吃口東西呢,他是醒來滴水未沾,就來接她了。
偏某人沒有一點良心。
沒良心的某人和他一起出了姜府,獨自上了馬車,掀開提花簾問他“你要怎么去”
衛柏抬眼和她對視,輕瞇了下眼眸,掩住眸底的情緒,話音不明地問
“云姑娘是邀我一道同乘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