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瘋長的速度很快,這些樹木像是成為了傳說中的樹精,發瘋一般攻擊著被留下的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顧不上背后,只能先解決眼前的難題,荊條很快刺穿了羽織擦過肌膚,刺穿背部。鮮血流出,浸濕鬼殺隊隊服。
如同他預料的那般,生長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可能兩個人一起走。
或許要留在這里了。沒有死在與鬼的戰斗中,總覺得有些遺憾。富岡義勇如此心想。
“幸好趕上了”
煉獄杏壽郎的聲音穿過草林,抵達了富岡義勇耳邊。
熾熱的火驅散了陰霾,被點燃的草木迅速燃燒起來,映得來人通紅“沒事嗎義勇”
富岡義勇趁機迅速從缺口中跑出,抵達前方。這時富岡義勇才有時間去回復煉獄杏壽郎“多謝,沒事。”
“不用說那些說起來你真的沒事嗎背后全是血”
背后的大片灼燒感,富岡義勇不用回頭就能感知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斷流出,和衣服貼合。這種感覺糟糕透頂,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這塊巖石地沒有一丁點兒草木生長,失去泥土地,許多植株都少了生長條件,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還好。”現在終于有了喘息時間,富岡義勇收回刀口,抬眸就瞥見了伊黑小芭內收在袖口下的手。
背后的傷口并不是很方便處理,富岡義勇放下刀,愣了愣,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伊黑小芭內的嘲諷聲,他不自覺抬頭看向伊黑小芭內。
伊黑小芭內出口氣,瞥了一眼富岡義勇,眼神迅速掠過“一名劍士輕易放開自己的日輪刀你以為我會這樣說你么但你要處理傷口的話就不得不那么做吧。”
“我來幫你好了,”他頓了頓,又不想示好得如此直白,別扭的移開眼,“作為交換,我就不給你帶鮭魚蘿卜了。”
富岡義勇的拒絕來得突然,他面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死魚眼說出這句話“不用。”
被拒絕的伊黑小芭內臉色一變,走向前的腳步停住沒再往前。
富岡義勇請求了煉獄杏壽郎幫他處理,處理完后才再次靠近伊黑小芭內,而被拒絕了一次的伊黑小芭內顯然是短時間內不想再搭理富岡義勇的。
水柱往前進一步,蛇柱就往后退一步。
富岡義勇皺眉,不信邪的再往前一步。
伊黑小芭內躲掉。
富岡義勇盯
伊黑小芭內移開視線。
一進一退持續到了伊黑小芭內退無可退,他無可奈何地嘆氣,對自己同僚的表達溝通能力表示了絕望“你到底想干什么”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而是拉起了他的那只手。
手被拉住,富岡義勇的手和他的一般,到處都充斥著厚繭,甚至比他的還要厚上幾分。伊黑小芭內愣了愣,一時間也忘了甩開。
富岡義勇一直都是一個努力的人,柱中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可在那雙手碰到自己時,伊黑小芭內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簡單的努力二字到底包含了什么。
布條遞到手上,伊黑小芭內一時慌神,沒有及時反應。
布條遞到了伊黑小芭內手上,見到他沒有反應,富岡義勇沉思一會,得出了結論哦,他手受傷了,好像確實不太方便自己處理。
這么說他羽織壞掉了只能回去讓人修修補補再用用了。
于是水柱直接上手替蛇柱包扎。
蛇柱
在短暫的大腦宕機后,伊黑小芭內終于弄明白富岡義勇想干嘛,也大概明白了剛剛富岡義勇并不是在拒絕自己。蛇柱神色稍霽。
富岡義勇應該是想說,他手上還有傷口,并不方便吧。
手上已經包扎好,水平只能說是一言難盡。但起碼做了簡單的處理,伊黑小芭內扯扯嘴角,猛然回想起自己嘴角的裂口。
他張張口“對不起。”
“很抱歉說那些話”
雖然那些話大部分都是他的本意,小部分是故意的想讓富岡義勇生氣。
想到這伊黑小芭內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了難道要假惺惺的說都是騙人的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想過嗎
“我確實是討厭你。”
伊黑小芭內沒辦法去說這些違心話語,最起碼和富岡義勇坦誠些吧,他如此想。
在一旁靜靜聽著的富岡義勇再次聽到這句話,沒有生氣,心中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地的感覺“我知道。”
富岡義勇一直隱約有所察覺。但那種感覺是在是過于模糊又飄忽不定,他拿不準。在伊黑小芭內冷靜時聽到,反而終于確定了這種感覺。
被討厭雖然確實讓人難過,但這并沒有什么。
沒有人不會被討厭。
“你不知道才奇怪,我表現的很明顯。”
看到富岡義勇一副“很明顯嗎”的神情,伊黑小芭內只想扶額嘆氣,可能如果他不說,富岡義勇真的不能肯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