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咖啡馬天尼。”
紅發男人沒多做猶豫,就告知了一旁兩人他們的同伴的點單。
他在五條悟一行人進來酒吧之前就呆在這里了,似乎是這里的常客,酒保和他也很熟識的樣子。他本來不是特別熱心、愛管閑事的人,但在聽到灰原雄和夜蛾正道的談話后,不知道為什么,就從心里升起一種“這件事,他或許應該摻和一腳”的感覺。
所以也算是個直覺系生物的紅頭發、表情和外貌都有點滄桑的男人,就這么開口了。好在聽到他插話的兩人都沒露出什么不滿的表情。相反,灰原雄和夜蛾正道看起來還挺高興的來著。
紅發男人于是悄悄松了口氣。
是的,就算是看起來表情很淡定甚至有點天然呆的味道,但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內心細膩,并且會在心里進行吐槽這項有益身心健康活動的家伙。
“啊是多謝請問您是”
“不用謝,我是織田作之助。”紅發男人聽出了灰原雄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自我介紹。
灰原雄“喔是織田先生啊多謝您的提醒,真是幫大忙了哦對了,我是灰原雄,那邊的是夜蛾正道,醉倒的那個是五條悟。”
因為五條悟新認識了個太宰治的緣故,他們這群人都主動或被動地去深入了解了一下那位和對方同名的文豪,同為無賴派的織田作之助當然也在了解的范圍內。
此時,聽到男人報出的名字,灰原雄怔愣了一下,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他恍然大悟地一拳捶在了掌心,想起來了。
是織田作之助啊是織田作之助呢
他用一種說起有趣巧合的語氣道“我們才新認識了一個叫做太宰治的人呢,還有個認識的孩子叫江戶川柯南。看來最近模仿或者直接用文豪名字取名,是某種潮流呢。”
紅發男人織田作之助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邊已經醉倒的白毛青年像是捕捉到了關鍵詞,忽然拔地而起,高大的身軀在靜謐的酒吧里惹來了零星幾個客人的注意。
五條悟管也沒管這些人的注視當然也有可能是腦子懵了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要往酒吧門外走。同時,他嘴里還嚷嚷著
“太宰貓、回去。”
這樣碎片的、完全不成語句的話。
“五條前輩”灰原雄趕緊和夜蛾正道一起追了上去,也沒忘記和織田作之助道別,“抱歉,我們要先去總之今天多謝您了,織田先生”
“再見”
青年最后一聲道別已經是從酒吧門口傳來的了,紅發男人這時候才像是反應慢半拍的那樣回過了神來。接著,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呢喃從他所在的位置傳來
“太宰”
男人若有所思的視線從門口移開。在酒保溫聲詢問是否需要續杯時,他搖了搖頭,留下一句
“那瓶酒就留到下次吧。”
等到酒保點頭,將酒裝回原來的位置后,織田作之助離開了這家酒吧。
踏入上旋的樓梯,再推開小小的樓門。來到室外的一瞬間,街道上的燈紅酒綠、城市的喧囂連同室外熱辣的空氣一起,朝著織田作之助撲面而來。
紅發男人面色不改地闔上身后的門,步入了夜色之中。他身后,酒吧門把手上的黃銅小吊牌和門碰撞了下,發出一道有些沉悶的聲響,而那門旁邊,“bar”的花體英文招牌,低調得幾乎毫無存在感。
灰原雄和夜蛾正道架著醉呼呼的五條悟回到醫院的時候,太宰治還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