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鐵美女怎么可能是沈長亭的秘書許蔚呢
對方是個女人,而許蔚分明就是個男人。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之所以沒在衛生間等到,根本不是因為他盯得不夠仔細,而是因為對方壓根就沒有進過女廁所,從始至終他進的都是男衛生間啊。
沈翰墨的手指都在顫抖。
這時候,云暖暖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沈翰墨沒認出來也很正常,那天我也沒認出來。許蔚女裝的裝扮實在太出色了,如果不說他的真實性別,誰會相信他不是個女人呢
沈翰墨慢慢握緊了拳頭。
沈翰墨剛剛居然還在衛生間里差點暴打了許蔚。這是有多么討厭沈長亭這個死對頭,恨屋及烏啊這是。
聽到這里,沈長亭的眉梢也忍不住微微挑了起來。
沈翰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呼吸的了。
只知道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人已經再次出現在了衛生間。
正在用冷水反復不斷的清洗自己的臉。
從后面突然走進來一道熟悉的人影。
沈翰墨抬頭的那一刻,在鏡子里認出了對方是誰。
轉過身來對視的那一眼,許蔚也明顯愣在了原地。他根本沒想到衛生間里面居然會有沈翰墨。
根本是冤家路窄啊。
許蔚戴著已經殘破的眼鏡,準備轉身趕緊離開衛生間這個是非之地。
被沈翰墨三步并作兩步,很快就追上了他的步伐。
沒能成功從衛生間脫離,僅僅差了那么一步,沈翰墨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隨即,許蔚就感覺自己的領口又被對方給拎了起來。
這一次要比上一次兇險許多,沈翰墨不由分說直接拎著他,將他狠狠摔在了地面。
許蔚的后背撞擊到地面的那一刻,雙眼微微震了片刻,疼得他面色瞬間蒼白。
不等起身,沈翰墨又來到了他的面前,蹲在他的身上,重新拎起他的衣領。
破碎的眼鏡已經滑落到了地面。這對于十米之內,人畜不分的許蔚來說很是沒有安全感。
他伸手摸來摸去,沒能摸到眼鏡,細碎的劉海下,那張秀氣的臉被迫抬了起來。
沈翰墨狠狠摳著他的下巴,幾乎將他整張臉都拉到了近前,再仔細觀察。
如果以前,他剛聽到云暖暖說這些話的話,肯定會覺得是啼笑皆非的笑話,根本做不得真。
可是上一回,他在半信半疑之間選擇賭一把,去了漫展之后,果真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美女。
雖然追求不成,但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云暖暖的心聲,幾乎是百分百正確,不要對此產生任何懷疑。
所以現在,云暖暖說他一直喜歡的這個美女,一直都在身邊,只是他沒發現,也沒注意。他相信。
所以現在,云暖暖說他一直想要等待到的這個美女,原來是有一種喜歡穿女裝癖好的男人裝扮,裝扮者就是他的死對頭沈長亭的秘書許蔚。
他也相信。
正是因為相信,沈翰墨才難以接受眼前的現實。
原先許蔚不管在任何地方看到他,總是會下意識閃躲,總是會下意識垂下頭。
他以為許蔚那是懼怕他的權威,是一個讓人覺得可笑的膽小鬼。
現在卻明白了,許蔚原來根本不是怕他,而是怕和他對視以后,會被他發現他的身份,就是地鐵上那個女人。
原來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如今全部對上。
許蔚秀氣的眉眼被暴露無遺,在無妝的狀態下,竟是和那雙帶著全妝的眉眼有一些詭異的重疊。
沈翰墨忽然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