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水捂住臉部,強忍笑意,渾身顫抖。
景暢強忍著一巴掌拍死后者的沖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鐵青。
洛陽峰的弟子更是一臉的“羞與汝為伍,”只覺得這一次的入門試臉面已經丟到了姥姥家。
然而當事人依然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說完便轉身離去,仿佛是要在山腳等著他們。
對于陸沉來說,像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這一次打不嬴那就回家繼續練,練到打的過為止。
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這里干等著,這樣豈不是把臉伸著給別人抽?
更何況僅僅一點挑釁羞辱而已,大道之路漫長而孤寂,一點挫折忍下便是,表現的如此不濟,這些孩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點。
“那個誰?長的像娘們那個,就差最后一個了,你想跑?”
輕佻的聲音從擂臺上方傳來,清晰傳入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陸沉耳中。
他沒有轉身,但是能感受到對方所說的便是他,于是那如山峰筆直的眉毛微微一挑。
“娘們?”
聽著這個似乎很多年都沒聽過的詞語,陸沉胸間似乎有什么情緒微微蕩漾了出來,有些澀,有些燥。
少年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情緒,于是認真想了想,原來是怒意。
在韓少賓那些人流露表達出的眼神以及話語意思明顯比這兩個字應該重的多,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
只是這兩個字仿佛戳中了陸沉心中唯一的命門。
他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這小子的確該抽。
....
模樣憨厚話語卻不留情面的的李石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注意那個仿佛被嚇傻的家伙,站在擂臺上環顧四周,心里感到莫名的滿足。
“原來修行是這樣的.原來修行是這么開心的事情。”
只是很快李石就發現了些對勁,因為那些面色沮喪的家伙幾乎是同一時間轉變了臉色。
一股名叫震驚錯愕的神情幾乎不一而同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李石感到有些不對經,猛然轉身,結果發現那個被他挑釁的黑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擂臺之上。
陸沉淡淡道:“開始。”
“嘿嘿,倒有點脾氣。”
李石看到這一幕不驚反喜,他并不認為對方能打倒自己,畢竟這家伙又不是那個名叫夢意瀟的天才師妹。
要是能一次解決掉十人,想必他的名字肯定會流傳到那些長老甚至四位閣主的耳中。
想到此處,李石膝蓋彎曲,然后猛然前沖。
腳底又出現了那種刺耳的摩擦聲。
陸沉雙手負后,望著那呼嘯生風的拳影,沒有絲毫變化。
他望向李石后方,眉毛微挑,開口說道:“古閣主?”
李石的拳頭在少年臉部半米外停住,黝黑小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疑惑神色。
眾所周知,劍閣北閣閣主便姓古,只是這種大人物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擂臺上?
李石好奇的向后望去。
后方空無一人。
就在他感受到一絲不對勁時,后腦勺傳來了一股無法言語的痛楚,仿佛是被什么硬物狠狠砸中。
“啊!”
這股劇烈的痛楚甚至使得他不由自主單膝跪地,兩眼一黑,竭盡全力才能保持住清醒。
他緩緩轉頭,心神恍惚間似乎只看見了一個紅方的東西,方方正正,還有些眼熟。。
“這是....”
陸沉站在他身前認真說道:“你猜的對沒錯,這是板磚。”
然后少年又是隨手一砸。
這一次李石的話再沒有說出口,雙眼發白直接暈倒了過去。
安靜的空氣中花鳥的鳴叫聲越發的清楚。
周圍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全部驚了。
沒有人知道陸沉為什么從自己的懷中能掏出來一個板磚,也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他做出這等厚顏無恥之事后,臉上還能如此的淡然平靜。
還要不要臉?”
這是場中所有弟子唯一的心聲。
陸沉拋了拋手中板磚,面不改色。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