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氣海很大,身體很特別,在落日巖時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沈墨凰沉默了會說道:“我當時正在閉關,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不然我會去青鸞峰。”
沈墨凰沒有說去青鸞峰干什么,但是陸沉已經知道。
原來她是來道歉的。
陸沉有些不理解,說道:“這些跟你并沒有關系。”
沈墨凰望向夢意瀟,搖頭道:“有的。”
陸沉說道;“她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
“誰說我是小丫頭!”
夢意瀟雙手叉腰,氣呼呼說道:“我都已經長大了!”
很顯然,她的這番自述被兩人直接無視了過去。
沈墨凰望著陸沉,說道:“李海洋是西閣李催海的親弟弟,你這樣以后會有麻煩。”
陸沉點頭,說道:“我知道。”
沈墨凰驚訝道:“你知道?”
“我以前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想些事情。”
陸沉閉眼說道;“并且像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難揣測,否則青鸞峰為何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更別提能驅使李海洋做事。”
沈墨凰望了他半天,不解道:“可你還是這樣做了,為什么?”
“因為在我的認識里,只有打不打的贏,從來沒有敢不敢打這樣的問題,我覺得任何事都只是一劍的事,哪怕他身后是李催海甚至任何人。”
陸沉頓了頓,接著說道:“同理,他得罪了我,不管何事我都只有一劍,出不出劍是我的事,可我出劍后死不死卻是他的事。”
這些話有些繞口,但是沈墨凰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認真問道:“這就是你的劍道?”
陸沉說道:“這是所有劍仙的大道。”
沈墨凰眉毛微微一挑,“你認為的?”
陸沉笑了笑,沒有說話。
...
這些天東閣久違的熱鬧起來。
有很多人都來了。
韓少賓一路來到了崖坪,說是代表北閣特地前來看望。
一年多未見,韓少賓的身子越發魁梧起來,性情平和沉穩,與當年天差地別,只是呼吸還是有些紊亂。
因為這一次青鸞峰上唯獨他傷的最重。
除了境界原因,更主要的是李亦寒出身于西閣,不便動手,而夢意瀟又是南閣師叔,只有韓少賓相比起來最為沒有背景。
又是一陣閑聊。
最后臨走前陸沉丟給韓少賓一本劍譜,后者一看封面大變臉色,使勁搖頭。
“無聊時候練練。”
陸沉靠在椅子上隨意說道:“覺得不妥不使出來就行。”
韓少賓臉色變幻莫測,最后只是深深向陸沉鞠了一個躬。
“北閣近些年從未有過天賦特別頂尖的弟子,但是每次到最后都能出現和那些所謂天才抗衡的人物”
大師兄蘇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崖坪,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說道:“類似于景暢,類似于他,皆可以用大器晚成來形容,古羅閣主挑選弟子的眼光可謂是冠絕整座劍閣。”
陸沉來了興趣,說道:“大師兄覺得他和李亦寒日后誰更強?”
蘇安搖頭道:“看不清,不過未來我更看好韓少賓一點。”
陸沉說道:“我的觀點不同,不如來打個賭?”
看來最近小師弟的確是太過于閑得慌。
蘇安笑瞇瞇說道:“不賭。”
陸沉翻了個白眼,無趣搖頭。
就在這時,劍閣山腳韓少賓握著那本劍譜,臉色有喜有憂。
突然,他與一人擦肩而過。
他看見了那人的面容。
然后臉上浮現出了震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