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死。</p>
春啟會由道德門主辦，卻是四家聯合商討定的地點。</p>
四人在城門口下了馬車，陸沉抬頭望天。</p>
一個巨型圓臺凌空矗立在汝陽城正中心天空之上，建筑陰影遮擋了陽光，整個汝陽城仿佛黑夜。</p>
陸沉哦了一聲，原來這一次的比試地點在天上。</p>
檸歡歡踮著腳尖，右手撐在額頭，遠眺說道：“那個圓臺中心點里面放了靈石，所以可以飛在天上哦。</p>
陸沉神色如常，這種東西雖然稀奇，但東閣“鎮海”的規模他都已經見識過，就更不會對這種東西感到驚奇。</p>
四人走入城門，然后登上了城中心的一座高臺，隨著一股溫和吸力的拉扯，四人的身形逐漸向上漂浮。</p>
陸沉掃視四周，心想汝陽城不愧是靈礦大城，對各種珍稀靈石的運用都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p>
越過了云海，就聽見了圓臺之上無數人的高聲吆喝，時而驚嘆，時而惋惜。</p>
圓臺很大，僅僅只有一個平面，潔白的地磚能倒映出人影，卻一眼望不見盡頭。</p>
無數人分散在四面八方，更多的人選擇圍觀，似乎正在舉行著什么比賽。</p>
檸意天抬頭似乎看見了什么，然后冷哼一聲。</p>
檸歡歡也是翻了個白眼。</p>
陸沉隨著他們的視線轉頭望去。</p>
一群道服木冠的男子站在圓臺的正中心，昂首挺胸。氣度不凡，背后衣裳都刻著道德兩字。</p>
陸沉看見這一幕微微皺眉，隱約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p>
一道視線落在陸沉身上。</p>
陸沉眼神一轉。</p>
原來是一位氣質陰柔嘴唇薄涼的年輕男子，面若桃花，嘴角微翹，笑意玩味。</p>
他身前還站著一位面目表情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與檸意天倒是有些許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身上多了股出塵飄渺之氣。</p>
兩人的身份顯而易見，正是道德門門主張天南與其子張一天。</p>
“那個惡心的討厭鬼就是張一天！”</p>
檸歡歡湊到陸沉耳邊說道。</p>
陸沉打量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淫，穢與邪氣，說道：“的確惡心。”</p>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沒有絲毫遮掩。</p>
更關鍵的是修行者的聽力都很好，所以這兩句對話清晰的傳入了對方耳中。</p>
張一天臉色陰沉，眼睛瞇起望著陸沉。</p>
陸沉對這種威脅意味視若無睹，只是又轉過了頭，打量他前方那個氣息深沉的中年男子。</p>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層。</p>
五層之上便是十二樓，只是太過于繁瑣，于是世間便將十二樓歸納為三境一說。</p>
也就是說，比起張一天，貴為道教第五層離三境如意只有一步之遙的張天南才是他需要放點心思的人物。</p>
陸沉右手雙指開始細微捻動。</p>
檸歡歡好奇道：“你在干嗎？”</p>
陸沉平靜道：“我在算若是等會殺他需要幾劍。”</p>
“你瘋啦？”</p>
檸歡歡瞪大了眼睛，說道：“對面好多人的，并且那個討厭鬼現在是道教第三層的守真境，在同齡人很厲害啦。不可能的，別算了。”</p>
陸沉沒有解釋，只是暫時停止了手中動作，說道：“那先帶我去參加比試。”</p>
“這次參加春啟會的人物三教九流都有，所以類別很多哦，”</p>
檸歡歡伸出手指數了數，說道：論道，參禪，打譜，琴棋書畫，陣法牽引，嗯...陸沉你選哪個呀？”</p>
空氣突然安靜。</p>
陸沉沉默了會，說道：“你讓我再算算。”</p>
</p>
</p>
</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