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看起來不知道具體位面的隱秘宗門其實明面上并不算如何鼎盛,占地約而三十余畝地,寥寥兩三棟是祖師祠堂的建筑,再加一座后山,在修行宗門中算是絕對的末流宗門,弟子的天賦也并不高,說是練劍,但其實并沒有幾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大約都像是附近鄉野間的質樸少年,但正是如此,才越加顯露出這里的詭異。
走出山門,便是一片無路可走的云海,茫茫天地間,一座如此末流的宗門,怎么會占據如此之好的天時地利?哪怕是仙山靈力最多的東圣洲,都不可能如此奢侈。
或許這便是影殿真正意義上的秘密。
“真是無趣啊。”太白伸了個懶腰。
其實到剛才為止他都想不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不過有一句話太白倒是很喜歡。
那便是他很久以前的那位老師所說的:一切陰謀疑惑,將所有不可能的去排除,那么剩下的無論多么不可信,那都會是真相。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太白都覺得,自己的師傅還真是.....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妙人,自己都自愧不如的那種。
男子站起身,回到屋內大堂,掃了眼那張放在桌上三年未曾動過的一張白紙,嘴角微翹,流露出了極為古怪而有趣的笑容。
要說法寶如何奇而趣。
還是要數書院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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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日。
影殿大司像一個幽靈般在這座宗門內出現,常常出現在太白的宅子外,去觀察這個家伙的一舉一動。
然而讓他遺憾的是,太白平日除了練練字,故意尋那名叫做承意的弟子聊天,逗趣一番,便沒有任何其他的行動,似乎根本不在意外界的舉動。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的不安卻越加的濃厚。
三日后,一名中年男人出現在大司身后,帶著似驚慌的嗓音道:“符真不知道為何重新返回....此洲,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但是這怎么可能?會不會是有其他情況?”
大司的眼神瞬間變得格外詭異,眼神死死的盯著院落之中的太白,不知道為何殺機畢現,差點就忍不住自己的殺意。
中年男人眼神不善,右眼有一道極為猙獰的傷疤存在,他陰沉道:“雖然沒有證據,但自從他來到這里,消息便不停走漏出去,若是再不殺后患無窮!咱們的策劃也遲早會....”
大司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握緊了負在身后的雙手。
整整百年,大司都很少如此惜才,太白恰恰是唯一份,所以才不惜大代價為太白重塑一具鬼身,甚至將其放入了影殿最為核心的區域,讓其知道太多秘密。
雖然在太白蘇醒的那一刻,大司都已經有些不確信自己的行為是否合適。
若是換成以前,此刻的大司早就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雷霆出手將其鎮壓,并且讓他日日夜夜受盡極刑之苦。
可正因為如此,如今他便更加左右為難。
更重要的依據便是三年前太白硬抗劉紫陽的那一劍。
若是當時他不出手相救,那么神仙都救不回來,以命換取他的信任,若真的是演戲那也太真了點。
他并不相信強如劍閣掌教會親自主動配合來演這樣一出蹩腳的戲,也不相信自己會主動走進對方設下的局里。
大司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開來,輕輕吐出一口氣,平靜道:“吩咐下去,派那個拿刀的家伙去,放開手腳,必須將符真那家伙不計代價誅殺在外面。”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