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阿綱,那明天見。”單手拎著背包的山本武開朗的和少年告別。
雙手捏著書包肩帶的沢田綱吉也笑著說“再見,山本。”
從教學樓因為那次爆炸而維修了將近快一周的時間起,獄寺隼人就一度陷入了莫名的消沉。
在之后不久,獄寺隼人就提出他要回意大利升級一下他的炸彈。
在和山本武告別以后,沢田綱吉獨自走出校門。
陰沉的天氣終于在放學時間醞釀出雨意,趕在學生們離校時淅淅瀝地落下。
雨水擊打在地面上,濺起細密的水花。
統共才不過十幾分鐘,就能在路面的凹陷處見到可以映出天空的積水量。
“欸”
沢田綱吉撐著傘,看見在不遠處,同樣也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說是熟悉,不如說是篤定對方一定是印象里的那個人才對。
雖然一個蹲在路邊的背影看不出什么明顯的特征,但是對方舉著的透明傘完全能透過傘面看到垂在背后的長發。
那頭仿佛被人為染成的赤紅長發在光線變化下會反射出緞面似的柔光,即便在平常,罕見的發色也如同在黑夜中燃燒著的火焰一樣顯眼。
但凡看到,視線就很難不在上面停頓片刻。
是日野啊。
沢田綱吉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無視過去直接往回家的方向走。
日野怎么會在這里
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猜測別人私下的行動,或許有些失禮。
但是,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不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身邊,而是日野自己獨身一人的情況呢。
“”
風向的改變導致有微涼的雨水落到他的臉上,沢田綱吉被激的回神,柔和的眼型微微睜大,總是溢著無害的眼中流露出遲疑。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十代目”
咿咿
在沢田綱吉還在被莫名的情緒絆住腳步,一抹張揚的紅突然出現在視野里,沢田綱吉下意識地后退幾步,手里拿著的傘一歪,差點脫手被風給吹飛。
對上那雙即使在雨幕里也依然清晰傳遞過來的灼灼目光,沢田綱吉在心里哭喪著臉被、被發現了啊
明明離得這么遠,甚至還是背對著他,這樣居然也能發覺他在身后嗎
好可怕的直覺
不對、這明顯已經超出了直覺的范圍吧、說是在他身上安裝了跟蹤器也會有人相信的。
“好巧啊,日野。”沢田綱吉硬著頭皮向日野咲打著招呼。
“能在這里見到您,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指引”和沢田綱吉想的一樣,對方一旦看到他,剛才那種安靜的情況仿佛是錯覺般立刻消失。
圍著他時的熱切模樣,很容易會聯想到身邊同樣這么熱情對待他的獄寺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