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啊”溫迪快步走上前,面露不解,“難道你是在欺軟怕硬嗎這可不公平,比起我方才的友好寒暄,某些人可是在明目張膽地威脅你哦。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容忍別人的威脅的”
“但是會容許別人搶走你的神之心,對嗎”
“欸你果然還是在欺軟怕硬吧”
“我先帶人回去,你們自便。”鐘離對于參觀風系小男孩的斗嘴沒什么興趣,他自顧自地順著階梯向上,沒再理會留在棧道上的兩人。
目送鐘離抱著昏睡的歐萊特離開,流浪者打斷還在滔滔不絕控訴的溫迪,“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巴巴托斯。”
“別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溫迪拍拍他的肩膀,“難道自由的風還不曾讓你明白和解的意義嗎”
“我不需要神明來教導什么人生道理,你只需要履行承諾,解釋這一切。”
“哦你在教我做事”溫迪斜睨過去,眼看流浪者像即將呲牙炸毛的小貓一樣縮緊瞳孔,這才見好就收,正色道,“你太心急了,布耶爾的追隨者。”
“我不是誰的追隨者。”流浪者皺眉反駁。
“好吧好吧,那我也像歐萊特子爵一樣,叫你阿帽”
“哼。”流浪者不滿地抱起雙臂,不置可否。
“那我就當你默認咯”溫迪笑瞇瞇地說道,他指向那條無盡幽長的棧道與藏在黑暗中的終點,“阿帽,請你相信,今天我們相聚在楓丹,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跨過這條棧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橋的那頭有什么”流浪者問道。
“你應該看過戲劇吧最大的懸念通常會留在最后一刻揭曉,放心吧,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溫迪握住起流浪者的手腕,拉著他向上,“夜深了,就讓我們回去美美睡上一覺吧,哎,如果能再配上一杯蘋果酒或是蒲公英酒什么的就更好了,或許我應該和雜貨店的老板介紹一下晨曦酒莊,要是能達成合作,迪盧克老爺沒準會送我一桶精釀呢”
“”流浪者無言以對,卻沒有掙脫溫迪,跟著他離開了倉庫下層。
另一邊的歐萊特仍在睡夢中,琴音的余韻未消,美夢香馥酣甜。他夢到自己躺在一片無垠的草坪上,天高云淡,鳥語花香,發著光的堅硬巖石包裹著在四周,像一張穩固的溫床,又像一座安全的堡壘。
臉貼著巖石邊緣澄黃的結晶,觸感非但不冷不硬,反倒溫暖柔韌。結晶像是有靈性一般,向后縮了一寸,歐萊特急忙蹭上去,隱約問到了一股蒼郁溟濛的味道,讓人不禁心生喜悅安定之感。
那味道若即若離,結晶也左躲右藏,歐萊特不禁煩躁,不過是一塊石頭,又不是什么黃花大姑娘,讓我碰一下怎么了
他怒氣沖沖地一把握住那塊石頭,感受著表面充滿彈性的巖晶陷入指縫,捏了捏,手感奇佳。
緊接著,頭頂傳來一聲忍著慍怒的警告。
“你摸夠了沒有”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