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韻春飄向沙發。
看到韻春坐下,她也跟著坐下。
“驚嚇可我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怕我”
韻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沖路青雪笑著說“你又不會對我怎么樣。”
看著韻春的笑,路青雪沒了問題。
她翹起腿,靜靜盯著韻春。
韻春沒注意,在回答完路青雪后,她便開始想路青雪的話。
那句傻啊后面的話。
聽路青雪的意思,她對這場冥婚也是持拒絕態度的。
放下水杯,韻春看向身旁“那怎么解除我們的關系”
路青雪手肘抵在沙發靠背,手反撐在太陽穴的位置。身體如水般傾斜,腰肢軟軟無骨般塌下了一方。
嗓音懶洋洋的“或許可以問問你口中的那位徐大師。”
對哦
她怎么沒想到
韻春恍然,當即就拿出手機給徐藍椋發消息,邊打字邊問“你不知道嗎”
看著韻春急忙找法子的行為,一如那天她開口說話,韻春沒有聽出她的聲音般,路青雪眼底暗了暗。但也知道,這是她無法左右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是她被莫名其妙和一個死人扯上關系,她肯定也是拒絕的。
哪怕是認識的人,還是會覺得別扭以及瘆人。
韻春沒有嚇暈過去,能坐在這里和她平靜地對話,心理素質就已經算強的了。
微微嘆了口氣,路青雪如實說“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知道解除辦法,我肯定就告訴你了。”
韻春噢了聲。
她已經給徐藍椋發了消息。
不過這會兒凌晨快五點,消息發出不一定能得到回復,韻春將手機放到了茶幾上。轉頭沖路青雪說“我明天要回老家。”
她問“還要去你家,你你有什么話要我帶給你爸媽的嗎”
路青雪頓了下,搖頭“沒有。”
沒有韻春思索了下,恍然“哦,你是不是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就像現在這樣。”
除了身體是冰涼的,臉和皮膚沒有一點血色能坐能站,能開口說話。
跟活人無疑。
韻春話音落下,只見路青雪撐著額頭的動作不變,空著的那只手從身后緩緩抬起,手肘抵在胯骨間,纖細的手指慢慢勾著,招著韻春靠向她。
待到韻春不由自主到了路青雪身前。
路青雪抬手捏了捏韻春鼻子,“當然不能啦。”
她松開手,指尖又來到韻春的額頭,輕輕點了兩下說道“你現在能看見我,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著聯系,平常人很難看得到我。”
路青雪的手指很涼,似雪一樣。點在頭頂猶如雪化開,清涼涼的。
韻春反應在這股清涼中快了幾秒,她握住路青雪的手指,語氣帶著探尋,略微嚴肅地問“所以如果我解除了和你的冥婚,我就看不見你了”
她望著被抓住的手,漫不經心道“可以這么說。”
說完,路青雪被握著的手開始不安分,最上方的指關節彎曲舒展,勾著韻春的手。
眼皮慢慢撩起,視線抬在韻春臉上,笑
“這次還會舍得我嗎”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