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聽到這些,只覺得有些詭異,他們說她是汪家人,她自己說不是,不是汪家人,又能打入汪家,聽起來有些混亂。
蘇萬是完全不明白,只是擔心黎簇會不會有危險。
這一夜,原本他們該好好休息,然而因為汪家人的出現,他們并沒有任何睡意,各有心事,一夜無眠。
解雨臣和黑瞎子站在外面,看著他們在投放炸彈之后,就在旁邊安營扎寨,這才收回視線。
好一會兒,解雨臣問了句,“這是天真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黑瞎子一頓,然后對著遠方重重嘆息一聲。
他說,“我們誰不是從出生就沒有選擇,也許是連出生都沒有選擇,這只是我們當走的路,而不是我們能選擇的路。”
解雨臣嗯了一聲,這道理他懂,甚至連他都是這樣,所以他知道很多事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
黑瞎子對他說,“我們現在所面臨的不是普通的敵人,而是一個蓄謀已久,甚至已經形成和張家十分相似體系的團體,光憑我們這幾人是無法打通的。”
解雨臣點頭,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身份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如果能完全除去汪家人,她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嗯。”解雨臣又點了點頭,說,“我只是想那個人是否愿意這樣做。”
“他愿不愿意,都要先看清楚現在的形勢,”黑瞎子繼續說道,“我想,他不會不同意,而且他也沒辦法。”
“那個年輕人可以嗎?”解雨臣問,上次這個年輕人完成得確實不錯,不過這次他不得不擔心,這可能是他們真正意義上最后的戰爭,不能出一點差錯,這個計劃一旦開啟,只能一悶頭走到底。
黑瞎子看了眼那群人,轉過頭時說,“不用擔心,吳邪既然這樣說了,他們可能是變數,但不會是麻煩。”
解雨臣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計劃行動吧。”
說著,他看著遠方,心中想著北京的某個人,現在他能理解他,人一旦有了牽掛,很難不會產生動搖。
第二天天一亮,鐵蛋就往回走,而他們也繼續向前,按照他們的計劃,梁灣進入汪家要在適當的時機,這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所以梁灣和黎簇依舊和他們一起。
他們還沒開始行動,天就又開始飄雪了,氣溫原本就低,這樣一來,氣溫又下降了不少,大家都是北方人,對溫度早已適應,不過這里的溫度實在太低,他們依舊凍得僵硬,唯一的女人梁灣更是凍得直哆嗦。
張日山看了看梁灣,皺起眉頭,現在她不僅不舒服,而且還意外的感覺到冷,雖然這里的溫度的確很低,但這未免有些太讓她無法接受了。
他記得,在北京時,溫度同樣很低,她都是穿著裙子,然后外面套一件大衣,當時也沒覺得她怕冷,到了這里,她反倒難以承受這里的寒冷。仔細一想,總覺得有什么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這個念頭還沒讓他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灣姐,還能堅持嗎?”黎簇關心地問道,這里就他們三個人是弱勢群體,尤其她還是個女人,所以他更加同情她,“雖然我不知道吳邪怎么會讓你去,但我想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