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放心吧,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怎樣,我都會走下去。”梁灣抿著唇,她才不會因為他們說的那些話就決定這樣做,所以和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黎簇給她遞了杯熱水,梁灣看了一眼,勉強的笑了笑,“謝謝,現在喝這些我會覺得難受。”
“灣姐,你還是沒有好一點嗎?你這難道是水土不服?”黎簇不免猜測,“可惜我們沒有緩解水土不服的藥物。”
梁灣沒有說話,作為醫生的她,自然知道她這不是水土不服,至于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這世上,本來有些事很難解釋清楚。
黑瞎子找黎簇有事,蘇萬進來就將黎簇拉了出去,黎簇還有話沒說完。
“還是很難受嗎?”張日山不放心地開口,從他們到了這里,她就開始不舒服,已經持續十幾天,這情況壓根就不像水土不服,而是其他什么原因引起的。
“還好,等我離開這里,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說她離開,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他。
“既然放心不下,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張日山問,“沒有你,我們也可以對付汪家。”
“張日山,我知道,可這樣一來,你們就會花更多的時間,我希望這些可以早點結束,你也能早點過自己的生活。”
“如果,這代價需要你來付出,早一點晚一點對我來說都一樣,我不希望你有事。”張日山說道。
梁灣笑了笑,她偏過頭靠在他肩膀上,忽然說,“你的責任我懂,你所做的一切我懂,可是,我也有無法逃避的責任。”
“無法逃避的責任,你……”張日山眉頭輕蹙,“你知道什么了。”
“恰恰相反,因為我什么都還不知道,只是我清楚這件事我無法袖手旁觀。”梁灣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如同你一樣。”
再往上,積雪越來越厚,植被越來越稀少,玄武巖的石頭越來越多,還有松花石和大理石,這些石頭原本應該在冰雪之下,現在卻裸露出來,看起來這是人為,而非自然現象。
他們從早上天剛亮開始,已經走了四五個小時,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吃飯的點都過了,而地上的雪已經十分厚了,讓人無法辨明方向,原本如果鐵蛋在,還可以給他們指路,現在他一走,就只能靠他們自己。
張日山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觀察了風,好一會兒開口說,“我們不能向前了,看來新一輪的風雪就要到來,如果我們沒有在風雪來臨之前找到躲避的地方,恐怕會十分危險。”
黑瞎子看向解雨臣,后者點了點頭,他們這才停下,然后大家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不得不說,科學發展到現在,什么都可以做成壓縮的,小小的一袋,攜帶十分方便,又適合外出使用,他們就帶了不少這樣的東西,比如壓縮餅干、壓縮蔬菜等,他們帶了便攜爐子,煮了些熱湯,暖了暖身子。
梁灣依舊什么也沒吃,只是看著四周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