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一抬手,坎肩和羅雀立刻站在兩邊,一人往一邊扔了一個冷焰火,卻什么都沒照亮。
張日山去查看情況時,蘇難照顧著梁灣,她的體溫很高,如果不是清楚她發了高燒,指不定會讓人以為她要燒起來來。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讓她先休息一下。
梁灣坐在地上,她以前發過高燒,但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她眼前總會出現一些畫面,那些場景十分奇怪,總覺得是她原本經歷過,又或者即將要經歷的一般。
黎簇和蘇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那些瓦罐十分奇怪,黑瞎子調侃,“指不定是用來裝酒的,那些馬背上長大的人都十分能喝。”
“可是,如果是酒壇,這壇子未免也太大了。”黎簇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那些人都是牛飲,所以才需要這樣大的罐子?”
蘇萬覺得這罐子都可以裝下一個人,心中一產生這樣的想法,自己都沒嚇到了,該不會還真是裝人的吧?
黑瞎子一邊觀察,一邊開口,“這地方還真是令人驚訝,看這里的情況,當年女真南下侵宋所掠奪的寶貝,一部分在蒙古國,一部分就在這里,東夏國萬奴王的陵寢。”
王胖子輕笑道,“瞎子,論到這一點,你可就想錯了,無論是掠奪的,還是進貢的,多半都是金銀和綾羅綢緞,金銀自然是花費在建造這座地宮上,至于綾羅綢緞,這些東西不經放,說不定在這樣的環境中,早就腐爛成一堆渣了。”
十年前,他們來到這里時,就沒抱這樣的希望,更別提十年后。
王胖子見吳邪在研究那些酒缸和壁畫,又說道,“這萬奴王還真是個人才,指不定還是個酒鬼,這些罐子如果裝滿酒,喝幾十年都不成問題吧。”
吳邪看了眼那些罐子,在上面發現一些字,又仔細觀察起來,想看看會不會存在什么線索。
坎肩走了過去,道,“小三爺,這罐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們要不要繼續向前?”
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小三爺是在看有沒有線索。”說著,他也走了過去,這些罐里還裝著東西,也不清楚會是什么。
他因為好奇,直接拿著匕首挑開一壇,頓時就有奇異的味道飄出來,卻不是酒味,也不知道裝的是什么。
古墓藏酒,這種情況經常存在,不少好酒的人都喜歡這樣的藏酒,一來酒珍貴,另一方面也是長年累月,酒會更加香醇,吳邪就從古墓里帶出來不少。
王胖子拿著手電筒往里照了照,顏色漆黑無比,又十分粘稠,原本應該是一滿罐,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如果這里裝的是酒,到了現在可就是好東西,外面這一丁點都要賣到很高的價格,而且還不一定有。
黑瞎子正想說要不要嘗一嘗,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黑色的粘稠的液體中有什么在蠕動著,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時長滿腳的蟲子。
張日山道,“不要碰,這是蚰蜓。”他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蚰蜓說不上太大,但身體的顏色極深,仿佛已經和這缸內的東西形成一色。
“不對啊,我聽說醋壇子放久了會形成醋漕,那酒擱的時間久了,豈不是就形成了酒漕,這些應該都是好東西吧。”黎簇開口道,他之前看新聞是這樣說的。
蘇萬點點頭,這些他也清楚,“酒是放不壞了,而且年份越久的酒漕有很好的功效,沒想到我這個年紀還真有機會看到。”
此時,他們全然忘了蚰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