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傻女人,你說你怎么偏偏就遇上了我,是不是在某個時間里,你欠了我,所以才會突然出現?”
“你說,你突然出現就出現,怎么就突然離開了呢?”
張日山看著那套婚紗出神時,就有服務員過來,將那套西裝取了下來。
他快步走了進去,他看到那套西裝取下來時,總覺得有什么突然流失,他無法看到連這最后的念想都沒有,尤其,要是哪一天她回來了呢?
他買下那套婚紗,好在服務員告訴他,有位買主只要那套西裝。
張日山抱著那套婚紗,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在這里停留,現在怎么就又來到這里,但他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熟悉,他覺得自己能等到梁灣,她會回來。
沒有人清楚他怎么會買這樣一套婚紗,也沒有人過問。
“先生,有件事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想和你說一聲,當然可能完全沒有任何關聯。”服務員替他將婚紗打包后,抿著唇說道,“在你之前,有一個女人將那套西裝買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認識,但這原本是一個系列,我想這會不會是一種緣分。”
張日山抱著婚紗走了出去,服務員以為他是找那個女人,在他背后補充了一句,“她剛剛離開。”
張日山以前不知道難過是什么,也不清楚什么是心痛,還有在乎是一種什么感覺,更不知道自己堅持了這些年是為了什么。
可抱著這婚紗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日后所要做的事。幾乎同時,心中一股難以抵御的痛苦,涌上了他的心頭。
暖陽之下,他突然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
抱著同樣禮盒的女人突然轉身,看到蹲在地上的男人愣了愣,突然感覺內心深處有什么破裂了,她迷茫的走了過去。
看著他似乎很難受的模樣,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還好吧?你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原本難受的張日山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那張臉,松開手中的禮盒,直接將她抱在懷中。
“喂,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女人掙扎著說道。
“梁灣,是我。”張日山看了看她,不可思議中又帶著欣喜,“我終于等到你了。”
“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怎知我叫梁灣?”女人說道,這時她的目光落在和她手里一樣的禮盒上,愣了愣。
“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梁灣。”張日山說道,他的目光同樣落在那禮盒上,“是你買了那套西裝。”
女人一愣,緊接著吃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因為曾經有個傻女人說過,我穿那套西裝好看。”張日山彎了彎唇,哪怕她不記得他,什么都不記得,可她卻沒有忘記那時他們在這里的一幕,他的停留,如同一道年輪般刻在她心上。
女人心中滿腹狐疑,心說難道他們還真認識?可是她怎么什么印象都沒有,腦中一片空白,這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誰?
她似乎睡了很久,醒過來時,腦子里一片混沌,沒有任何印象,仿佛手機恢復了出廠設置一般,連她是誰都不記得。
張日山不理會她在想什么,直接將她帶回了家,當然不是新月飯店,而是他們之前所住的地方。
他領著她坐在沙發上,就對她說道,“從現在開始,換我來照顧你,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你照顧我?”女人奇怪道,“我為什么要你照顧?”
“因為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女人疑惑地看著他,“可是我沒有任何印象。”
“你會想起來,現在,你只要相信我。”張日山深情地看著她,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