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泊滿身低氣壓的盯著房門看了半天,門沒半點開的意思,最后只能萎靡的睡在沙發上。
家里的沙發夠大,可不夠長,蔣聿泊支楞著半截長腿,蓋著不過他一截腰大小的毛毯,惱怒在半夜升級,暗暗盤算著和時郁離婚的時間。
不,在離婚之前,他還要惡狠狠的收拾時郁一頓。
比如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撓一頓癢。
時郁最怕癢,每次被他按住腰身,總是會抓住他的胳膊,他看著是冷的,手也是冰涼軟軟的,又會抬起眼角薄紅的眼睛,用茫然又惱憤的眼神看著他。
這當然是沒用的。
男人陰沉沉的想,他不但要撓時郁癢癢,還要把他狠狠收拾一頓
當晚,蔣聿泊就做了個美夢。
夢里冷冰冰的時特助變成了小小一個,白白軟軟的,他提住衣領子就可以把小小郁抓起來。
小時特助大人胡亂在空氣中撲騰著胳膊,完全逃不開他的手掌心。蔣聿泊提著人,高興的發出了狼外婆一樣的粗狂笑聲,他把小時特助大人提到眼前,正摩拳擦掌準備一口吞掉他,小時郁扁著嘴,小手摳著他的臉,發出了驚天的哭嚎。
聲音太真了,嚇得蔣聿泊驚恐的起身,小胸脯還在快速的起伏著。
不對不對,那就只是個夢而已。
看著周圍熟悉的老宅房間,蔣聿泊這才松了一口氣。
時郁冷邦邦得像個冰塊,怎么會哭呢
而且他要是真的哭了
蔣聿泊想到夢里的那顆軟團子,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他可不會哄
不對,他才不會哄時郁
正想著,床頭的電話嗡嗡震動起來,蔣聿泊鎮定下來,摸過手機隨手接通。
手感有些不對,怎么感覺手機沉了榛果手機似乎剛出了最新款,他們集團還有投資,得讓時郁盡快換個新的,這么沉的費手腕,他那小身板
“喂喂堂哥”
電話剛接通,就炸開小孩吵鬧的大嗓門。
蔣聿泊皺起眉,把電話拿遠了一點,視線瞥在連著手機的“小手”上,他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
他那匹配一米的身高為了抵抗時特助的無禮要求特意保持的健碩手臂呢
而且電話里那尖叫小孩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最重要的,這他媽手機都能算是古董了
蔣聿泊猛得從床頭跳起來,沒管扔在床上的老爺爺牌古董手機,不可置信的觀察四周。
彈簧床只彈起了一小節,吹著涼風的老式空調,床頭柜上他爺還沒被貓踩碎的老花眼鏡、還有他這副小身板
蔣聿泊低頭瞪大眼睛。
他
回到二十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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