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雷利漫不經心地轉了轉筆。
“名單我們的警探先生還在整理。”他說“不過確實有那么一個”他說了句什么,另外兩個人都沒聽清“如果能得到,那再好不過了。”
“什么”
他“啪”地放下筆。
布萊雷利抬起頭,輕聲說“韋恩。”
他又重復了一遍“韋恩沒錯,那個主治醫生,盡管他也已經死了,但我們不妨假定他生前有記日記的習慣,他將這件事寫了下來,當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是不能爭取一下。”
“等等,說起記錄,那醫院的記錄沒有嗎”阿爾塔蒙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事實,沒想到布萊雷利笑了幾聲,往后仰去,他的椅子也被他帶著往后倒接著停在了某個位置,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又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倒下。
“沒有那種東西啦。”他歡快地不如說,一到這種時候他就不自覺地用這種口吻說話,自娛自樂、自嘲自諷、以掩蓋他的些許煩躁與惱怒。“所有記錄都被人為抹去了。”
“所有”夔娥驚呼道。
“所以還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布萊雷利說,他閉上眼睛,扯了扯嘴角。
迷霧仍未散開
布魯德海文的周一和其他城市千千萬萬個周一一樣,意味著忙碌、躁動、早起的困倦還有對操蛋生活的咒罵。周一,一個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都不美好的一天,這種特質放到在布魯德海文警局尤為明顯。
“嘿哈林頓,你把那份紅色袋子裝的文件放哪了”
“什么袋子哦請您稍等一下”
“該死,系統又卡頓了耶穌基督,我真的認為這些老古董該做一做升級了。”
“抱歉,讓一讓”
“我真希望布魯德海文什么時候也能有個超人。”戴維警官說。相比起其他同事,他現在姑且還算清閑畢竟經常會有這種事,明明辦公桌離得很近,工作內容卻差得十萬八千里。
“為什么那么說”他身邊的艾琳格瑞斯問“雖然這句話不該在工作里說,但誰也不能否認夜翼也有一個好身材。”這位女警員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