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搬來的第三個月發現了這里。”男人說,他帶著警察們穿過院子,迪克注意到在一旁似乎有個秋千,他略略掃了一眼,一個很開闊的院子,另一邊停放著汽車,汽車左邊則是一個倉庫。他們走到被掃作一堆的枯葉邊上,看著報警人是如何變戲法似的從看起來全是青苔的地面上掀起一塊石板。
泥土的氣息隨著石板的挪開而涌出,狹窄的洞口下方是一片難以捉摸、深不見底的漆黑,“不過當時我們比較忙碌,所以沒來得及下去看看,但是喬治和他哥哥托尼總愛過來探頭探腦。”他解釋道“我最后一次看見弗蘭克是在出差前,已經了一段時間了。而且我時常會到花園里來看看他們兩個臭小子有沒有動過石板,自然,如果這玩意是打開的,那我就會把它給挪回去我不清楚是狗是什么時候掉進去的,沒有任何動靜。”
“也就是說,”戴維問,他用手電往里頭照了照,除了一個垂直的,用繩子編成的梯子之外一無所獲,甚至那根繩子都不怎么牢固“狗也有可能是跑出去了你們張貼尋狗啟事了嗎”
“是的,我們也在附近找過。”報警人說“但弗蘭克是只很聰明的拉布拉多”他說,“它認得回家的路,我們在意識到它不見之后查了附近所有監控,并且驅車去了最近的屠狗場,可一無所獲,而且”他不知道怎么說“是我妻子先想到的,狗可能掉進去了,我當時在公司,她不知道怎么辦,就在站在這里試圖呼喚它,然后她說,隱約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仔細去找,又會消失無蹤。”
出于安全考慮,特別是為了防止兩個小孩非要下去找狗,女主人只能又把石板挪了回去。
其中,房主的話相當委婉,大概是顧及不知道藏到哪的喬治如果這只狗真的掉下去了,前后近一周的時間,恐怕已經死在里頭了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迪克說,他彎下腰,檢查了一下覆蓋在石板上的泥土、青苔和爬動的蟲子,他和他同事在附近看了一圈,但,盡管不是什么專業的動物搜救隊,但周邊確實沒有什么別的東西,比起大人的庭院,這里更像兒童的游樂場;迪克和同僚商量了一陣,最終決定派個人下去。
“我去怎么樣”其中一個女警察自告奮勇,她拿著手電照了半天“感覺這里頭很窄”
“不,你就別去了,我去。”迪克說,他和戴維打了個招呼“我記得車上有防毒面罩”
“這會不會太危險”報案人遲疑道。
“沒關系,你得相信我是專業的。”迪克說,他又看到那個探頭探腦的小家伙了
事實證明,當那雙湛藍的眼睛看著你時,很少有人能拒絕它的主人,反正不管怎么說,迪克最終獲得了許可,帶著對講機、電筒和一個帶濾芯的面罩走了下去。
眼前這個姑且稱之為地洞的地方,正如想象中的那樣陰冷潮濕,仿佛淤積了一股寒氣,迪克摸了摸口袋,里頭還有一個韋恩出品的小型供養膠囊儀,應對可能出現的缺氧剛好除非這個地洞有個五公里。
男人敲了敲墻壁,確認了這里只有一條通道,接著摸索著往前走去,正如房主所說,下去后有一一處大概十平米左右的空間,里面有一些零碎的雜物,木板、樹枝什么的,空間連通著一個隧道,深不見底;這里看上去像個防空洞,當然也可能連通著某個地下管道。
如果超人在這里,稍微看一眼就能得出結論,迪克想到,他的扶上越往后越嶙峋的石洞墻壁,神情開始凝重起來。
“這里有爆破的痕跡總不可能是個礦洞吧”迪克收回手,喃喃道“不應該啊。”
作為港口城市的布魯德海文并沒有多少礦產資源。
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理由開辟了這個地下洞穴他抬起頭,用手電筒四下掃了一遍,除了陰森可怖,這里再無他物了。
“嘿弗蘭克”迪克一邊呼喚著,一邊前進,并且時刻留意腳下,以防踩到什么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