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出乎意料地深,他慢慢前行,如果是這樣,那確實不怪報警人沒聽到狗的動靜
“梆、梆、梆。”
他突然間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某種沉悶的撞擊聲回蕩在整個地下洞穴里,這讓他瞬間警惕了起來,他彎下腰,降低重心,另一只手摸上了塞在后腰的卡里棍。
“弗蘭克,是你嗎好狗狗”
聲音仍在繼續不過,這不像一條狗能發出的動靜。
“梆、梆、梆。”
一瞬間,迪克格雷森思緒紛繁,不如說,他保留了一些少年時期的奇思妙想而且是在一些緊張的時刻才會冒出來,并不是說這些想法會打擾到他什么,實際上,這有好有壞,譬如他冷不丁想到了一個在雜志上看到的一個故事大概是一對夫妻應邀去妻子的兄弟家玩,在開車的路上,聽到了廣播在播報一個通知,某個反社會人格的神經病從精神病院里跑了,而且這對夫妻剛好就在這個殺人犯出沒的范圍內,本來,開著車的夫婦很快就能離開這里,可惜車子不巧在下一秒熄了火。
丈夫決定下車去打個電話,讓哥哥來接他們,并告訴妻子,他回來的時候會敲三下門,卻不曾想,他下車后,過了很久都沒再回來,直到某一刻她聽到車門上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梆梆梆剛要開門的妻子忽然聽到又傳來了幾聲梆梆梆
“沒敢開門的妻子就這樣呆到了天亮。”
“然后呢”
他后來復述這個故事時,唯一的聽眾,也就是剛滿十三歲的杰森陶德緊張地問,當時窗外氣氛正好,雷聲轟鳴,閃電照出了古老家具的影子。
“妻子最后在后半夜的雨聲里睡著了第二天警察找到了她,并請她去警察局一趟,而且囑咐她千萬不要回頭”
“她后來”
“是的,故事里的人總是不愛聽勸,她回了頭只見消失了一夜的丈夫脖子上套著一根麻繩,被吊在自己車旁大樹的樹枝上,一陣風吹來,比利的尸體隨風擺動著,腳敲打著車門,梆梆梆”
“咚”
有什么東西從背后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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