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雷利在錄這首歌的時候,中文還不夠好,于是就挑了一首全程也沒幾句話的歌。歪歪倒倒的聲調,含糊不清的句子,除了根本聽不清唱了些什么之外,一切還好。
她的鈴聲錄制來自布萊雷利當然,錄鈴聲這種事,另外兩個人也參與過,他們三個總會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達成共識。夔娥接了電話“阿爾塔蒙”
“阿萊現在在哥譚警局。”阿爾塔蒙開面見山“我等會去接他,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如果你回來得早就不用等我們吃飯了。”
“哈”夔娥又拿了幾份牛排“我還以為這次還是不留功與名呢,怎么又到明面去了。”
“好像是扯進了別的案子。”阿爾塔蒙說,他站在街邊,在思考是坐車還是乘地鐵。他握著手機,回想著先前布萊雷利簡短的報信。
這似乎成了個案中案。
布萊雷利說,他好像笑了一聲,但電話那頭是嘈雜的聲音,遠遠的,卻足夠蓋住交談之外的細微聲響。
有意思、有意思啊
第一次進到哥譚警局的布萊雷利如此想到,他就知道盲鴉不會搞什么輕松的活過來給他
“抱歉。”迪克格雷森那個來自布魯德海文的警察對他說。迪克注意到他似乎一直低著頭。
“只是例行詢問,實際上,這”迪克想說,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如果不考慮別的,眼前這個看上去還在上大學的年輕人仿佛只是被卷進來一樁殺人案子的倒霉鬼,因為去拜訪了一個老人,然后就被帶進來警局可他到底還是收了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那么回事
“您好,格雷森警官。”布萊雷利伸出手,同迪克握了握“我想,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等會再談。”
確實需要等會再談。
埃爾頓警探的眉頭緊緊皺起,好像要夾死一只蒼蠅,他咳嗽了一聲,又在犯咳的下一刻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和趕來的戈登局長據理力爭著什么“我說過。詹姆斯一切壓根沒結束,當年她的感覺是對的我們忽視了”
“不,這不是一碼事總之我們”
椅子被拉開,布萊雷利看了一眼黑發眼的警官。
“先坐著等一下吧。”他說,態度很和緩,沒有半分不耐煩。“說起來,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